“注意！這個模型，去年沒考，前年沒考，但大前年考了！非常規，但很重要！給我把眼睛瞪起來！”粉筆敲擊黑板的聲音如同鼓點，敲打著每個人的神經。

    語文老師則顯得溫和許多，但語速明顯加快。

    她抱著一摞作文素材精選，在過道間快速走動分發：“最后幾天，作文立意和素材是關鍵！不求新，求穩！求準！這些熱點和經典人物事例，再鞏固一遍！特別是陳默！”她走到了陳默的身邊，輕輕點了點他的桌面，“你的文筆和思想深度是優勢，但審題一定要穩，別老是寫著寫著就寫偏了思路。”

    陳默語文作文不好，最大的一點就是他寫起作文來，內容容易越寫越偏。

    這主要是他想的太多導致的。

    陳默感激地點點頭，接過資料，他能感受到老師目光中那份沉甸甸的期許。

    最近班主任何曉蕓的身影則如同幽靈，隨時可能出現在教室后門的玻璃窗外。

    她那張總是帶著點嚴肅的臉，此刻更像一張繃緊的弓。

    她每次出現目光就會像探照燈一樣仔細的掃視起教室里的每一處，不放過任何一個開小差、打瞌睡的身影。

    偶爾，她的視線會落在陳默和蘇雨晴身上，看到他們一如既往地專注和優秀，緊繃的嘴角會微不可查地松動一絲，隨即又轉向其他需要“鞭策”的對象。

    她很少長篇大論地訓話，但那無聲的壓力，比任何言語都更能讓躁動的青春暫時蟄伏。

    午休時間，圖書館的自習區座無虛席，安靜得只剩下翻書頁和筆尖摩擦紙張的聲音。

    王素素端著一杯咖啡，輕手輕腳地走到蘇雨晴和趙悅悅占的桌子旁坐下，放下幾塊巧克力。

    “喏，補充點分，腦子轉得快。”她壓低聲音，帶著一絲調侃的笑意，眼神瞟過蘇雨晴壓在書下只露出一角的硬殼筆記本，“怎么樣，我們的‘告白總設計師’，還沒敲定最終作戰方案？火燒眉毛了哦。”

    王素素的成績本來就不是很好，早知道自己的成績大概會是什么水平，她也不寄希望于自己能夠考的多好了，所以她顯得有些輕松。

    蘇雨晴臉微紅，把筆記本往里塞了塞，小聲道：“現在……只想高考。”

    王素素了然地點點頭，剝開一塊巧克力塞進嘴里：“這就對了。天大的事兒，也得等考完再說。考完試，天是藍的，水是甜的，連呼吸都是自由的！到時候，你想在哪兒表白不行？想怎么說不行？現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