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倒了，受益的是顧家。

    姜童非看著他手上的淤青，感覺身體里被人塞滿了浸水的棉花，越來越沉重。

    而且很堵很壓抑，非常難受。

    她恨極了這種欠人情的感覺，就好像永遠也無法擺脫周硯南。

    如今這樣，她連拒絕都站不住腳。

    姜童非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

    沒有拒絕就是默認，周硯南心情大好，繼續跟上去，“非非，你想吃什么，南街那邊新開了一家情侶餐廳，很有特色，味道也不錯，要不要一起去嘗嘗，或者你想吃火鍋也行。”

    情侶餐廳是不可能的，姜童非現在看到周硯南就煩，卻又困于人情無法擺脫，能和他一起吃飯，已經是她最大的忍耐。

    兩人最后去的是一家普通的西餐廳。

    周硯南有些失望，他記得以前姜童非說過，和他一起吃飯的時候喜歡吃中餐，因為西餐兩人的餐盤是分開的，不夠親密。

    而現在，她卻選擇了西餐。

    心里涌起一股濃濃的失落，但他很快又重振旗鼓，給自己打氣，沒關系，雖然姜童非在避嫌，至少肯和他吃飯了，這已經是一大進步。

    只要他堅持，一定能夠把人追回來！

    周硯南把牛排切好，眼神熱切地看向姜童非，“非非，吃我這份吧。”

    “不用。”姜童非肉眼可見的煩躁。

    她已經后悔和周硯南吃飯的決定了，還人情的方法有很多，為什么她要選擇最折磨的一種。

    只要想到對面坐著的人是周硯南，她就感覺渾身長刺一樣，根本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