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南，“……”

    我特么睡覺睡得好好的，你打電話把我叫起來就為了這個？

    瞄了一眼時間，已經三點多了。

    周硯南揉了揉惺忪睡眼，語氣不耐，“人工降雨哪能那么精準地控制時長，已經下了半個小時，差不多了。”

    雖然沒有一整晚，但也下了大半夜啊，還不夠嗎。

    “霍少說要下一夜，就得下一夜，你趕緊去安排，萬一少了時間，壞了他的事怎么辦。”

    周硯南疑惑，“霍少要人工降雨干嘛。”

    南城的雨季剛過，到處雨水都很充沛，根本不缺水，干嘛還要安排人工降雨，而且還要降一整夜。

    也不怕到處都河水泛濫？

    “我怎么知道，他讓下就下，你按吩咐行事就行了。”

    周硯南拖拖拉拉地起來，“行行行，我打電話讓他們繼續降。”

    他終于知道霍闌川手底下高手如云，為什么馮黎明能爬得那么快，年紀輕輕就能成為華南區總負責人了，就這唯命是從的執行能力，他不升官誰升官啊。

    周硯南一邊跟馮黎明瞎扯，一邊拿出另外一個手機，給負責人工降雨的人打電話。

    “降不了了。”

    “為什么。”馮黎明問。

    “干冰沒有了，他們能拿到的都已經用了，三更半夜找不到。”

    馮黎明，“……”

    他就不應該把這件事交給周硯南，特么能不能靠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