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還是我利用了你。”沈冰清的頭更低了，聲音也愈發小。

    萬盈月終究還是忍不住，眼神瞬間銳利起來：“沈小姐，還記得霍寒嗎？”

    沈冰清身子一僵，頭依舊低著，聲音有些發澀：“我和他交往過，但是當初我家破敗，他袖手旁觀，”

    說到此，沈冰清激動抬起頭，神色認真且急切，“萬小姐，他不是好人！你要遠離他。”

    萬盈月發出一聲輕笑：“沈小姐，你倒是對我很關心。”微微靠近沈冰清，“不過，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沈小姐的好意，我心領了。”說罷，轉身欲走。

    “萬小姐！”沈冰清突然喊道，“你是好人！”

    “沈小姐，如果我是好人，不會活到今天。”說著調轉腳步，幾步便走到沈冰清面前，眼神瞬間冷厲如霜，“沈小姐，我不管你為何留在天闊哥身邊，既然選擇了，就別回頭。若是你敢傷害天闊哥，我會讓你見識見識，我這個你口中的‘好人’，到底有怎樣的手段。”

    沈冰清突然抓住萬盈月的手，一臉急切：“萬小姐，誰都不要相信！只有宮宴卿才是真心對你的！”

    萬盈月眼神一頓，嘴角肆意上揚，輕撫掉沈冰清的手，轉身離開。

    *

    雪鷺西餐廳，于彼時的港城，算得上是一處格調非凡之地，常有各界名流雅士往來。

    萬盈月、蘇妄、勝金棠三人坐在餐廳的靠窗位置，為合士會的人準備送別飯局。

    水千尋與戴承天如約而至，而張洛飛則抓緊時間去賭場玩兩把，沒有出席。

    水千尋坐在餐桌旁，眼神有些游離。在內陸時鮮少接觸西餐，難免心生局促，渾身透著不自在。

    勝金棠見眾人都已入座，聲音溫和且帶著幾分熱忱：“想著讓幾位嘗嘗內陸少有的餐廳，所以選了這家。”

    萬盈月點頭介紹：“這家不錯的！也是當年從上海灘開過來的。”

    勝金棠禮貌詢問：“水小姐、戴先生有忌口嗎？”

    水千尋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