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屬狂潮:自由之旗 OR6-EPXB:誓言
OR6-EPXB:誓言
氣勢洶洶的土耳其軍和伊拉克軍在庫爾德斯坦撞得暈頭轉向,原先規(guī)劃好的前景全都泡湯了——如果不能趁著合眾國被瘟疫困擾的絕佳時機解決問題,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更加恐怖的報復。雙方陷入了僵持,直到美軍拿出證據(jù)聲稱此前所謂的庫爾德人民間武裝越境襲擊事件是信仰衛(wèi)士團一手捏造,土耳其人和伊拉克人才終于得到了一個體面的和解機會。
比起在合眾國的盟友體系中扮演著更加重要的角色的土耳其,伊拉克軍的情況稍微尷尬一些。以易卜拉欣·祖拜迪少將為代表的強硬派將領在沖突開始前從安布雷拉手中采購了一些武器裝備,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些在戰(zhàn)場上比普通士兵更能勝任危險工作的小型AS機甲,但這些廉價的恩賜最終被證明是巨大的隱患:調(diào)轉槍口攻擊伊拉克士兵的武裝機器人帶來的混亂登時勝過了后方的瘟疫和巴格達的抗議,并讓伊拉克軍不得不接受美國人的條件、體面地承認自己的失誤并撤出庫爾德斯坦。
事情并不會就此告終,所有人都看得出美軍還會采取更加強硬的措施來清算那些貌合神離的盟友。不過,在瘟疫結束以前,很難持續(xù)從國內(nèi)獲得補給的美軍必須維持著他們同盟友之間的和平關系,如果說眼下有什么目標適合作為轉移注意力的共同敵人,那當然是還在安巴爾省興風作浪的信仰衛(wèi)士團了。當然,盟軍之間的共同軍事行動少不了指揮官之間的配合,因此美軍在伊拉克軍撤出了庫爾德斯坦后不久便急切地請求伊拉克軍的高級將領前往巴格達參加軍事會議——這些將軍們剛下了飛機就被全副武裝的美軍士兵送進了拘留中心,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進一步的審查
也有人試圖垂死掙扎、抗拒美軍的要求和命令。然而,他們并沒有多余的選擇,既不能得到更多的擁護,更不可能投靠信仰衛(wèi)士團。一些伊拉克軍指揮官嘗試著說服屬下和自己一起叛亂、采用類似信仰衛(wèi)士團那樣的游擊戰(zhàn)形式對抗美軍,但他們的呼喚沒能得到士兵們的響應。最終,走投無路的伊拉克軍指揮官們選擇了自殺,盡管這在他們的信仰中實屬足以讓人死后上不了天堂的罪過。
而余下的眾人則各自過著和以往無異的生活,他們的生活中所多出的也不過是來自盟友的鄙夷罷了。
“我跟你們說過很多遍了,這一次首先出現(xiàn)在我國的瘟疫并不是食人癥。”彼得·伯頓一本正經(jīng)地向著坐在他身旁的伊拉克士兵們訓話,“你們應該多看看權威媒體的相關報道,而不是從小道消息里獲取自己想要的片面新聞。”
“可是我聽說美國的醫(yī)院已經(jīng)——”一名伊拉克士兵小聲反駁著,但他的反應立即引起了伯頓的注意并理所應當?shù)卣衼砹撕笳叩囊环柍狻2D嚴肅地對這些在他看來都不怎么值得信任的伊拉克士兵們解釋說,許多媒體為了營造出駭人聽聞的效果而刻意夸大了瘟疫的危害性。
實際上,伯頓本人也正在猶豫,來自國內(nèi)的新聞總是能讓他對合眾國的醫(yī)療衛(wèi)生系統(tǒng)抗風險能力產(chǎn)生懷疑,但這些話他私下里和麥克尼爾說一說就足夠了,而且合眾國的事情輪不到外人來指手畫腳。于是,他繼續(xù)自信地對半信半疑的伊拉克士兵們表示,正是由于瘟疫的危害性不大,才有那么多的患者根本不必入院治療。
一旁的哈瓦少校嘆了一口氣,他幾乎預感到了伊拉克軍以后的日常生活會變得無比煎熬。對抗信仰衛(wèi)士團的新一輪聯(lián)合行動開始后,美軍士官和士兵頻繁地光顧伊拉克軍的營地,但這并不是因為雙方之間的關系好得出奇。顯而易見的是,美軍嘗試著用其他方法影響伊拉克士兵,這正是他們屢試不爽的老辦法:一旦時機成熟,對美利堅合眾國的向往足以壓倒一切。
許多在參軍之前甚至沒離開過家鄉(xiāng)的伊拉克士兵好奇地聽著伯頓描述那個大洋彼岸的理想鄉(xiāng),只有坐在伯頓左側的葉海亞·本·艾哈邁德愁眉苦臉地用叉子刺著盤子里的土豆。他還從未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連續(xù)多次幸運地死里逃生,只是還在為自己的前程而擔憂。翻譯的異樣很快被伯頓注意到了,有著莫西干人發(fā)型的金毛美軍士官咳嗽了兩聲,讓其他士兵先繼續(xù)吃飯,這才關心地向艾哈邁德詢問起近期的情況。
“唉,這下子我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去美國了。”葉海亞·本·艾哈邁德的情緒仍然十分低沉,“你也說了,那起碼要等到合眾國本土的審查工作結束……”
“沒錯,而且很有可能拖上好幾年,因為我軍在伊拉克和庫爾德斯坦兩國同當?shù)剀婈牭母鞣N利益關系十分復雜。”伯頓點了點頭,他挑起一塊牛肉放進嘴里,發(fā)現(xiàn)味道有些不對勁,但他現(xiàn)在并不想為此特地去找廚子或后勤人員的麻煩,“我實話實說,這事并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負責的。”說著,他指了指一旁臉色發(fā)青的哈瓦少校,“就比如他吧……你讓哈瓦站出來頂罪,他還配不上呢。”
“沒錯,我配不上。”本想和伯頓辯論一番的哈瓦少校迅速泄氣了,“你瞧,像我這種角色連這種利用價值也不具備。”
“那……”艾哈邁德更加沮喪了,“幾年的時間……可是現(xiàn)在的世界正以我們想不到的速度變化著,幾年的時間里會發(fā)生很多事情啊。”
彼得·伯頓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這就是人生啊,艾哈邁德先生。沒有人能夠真正掌控自己的生活,哪怕是那些看上去強而有力地支配著他人的統(tǒng)治者,也有力有未逮的時候。”說到這里,他話鋒一轉,把新的希望留給了艾哈邁德,“不過呢,如果你真的想要一個機會,我倒是可以為你提供。午餐結束之后,你跟我去南方離這里大概有30英里的一個村莊走一趟,記得提前做好準備。”
那是目前仍然由卡薩德的黎凡特旅牢固地控制的戰(zhàn)線,且美軍和伊拉克民兵武裝聯(lián)盟之間的友好關系讓它變得更加堅固,但信仰衛(wèi)士團仍然有機會給附近的平民和武裝人員帶來意想不到的損失。推進戰(zhàn)線的阻力是多方面的,如何協(xié)調(diào)不同民兵武裝之間的指揮和物資供應也成了個大問題,雖說邁克爾·麥克尼爾嘗試著從中協(xié)調(diào)、充當卡薩德的聯(lián)絡官,想讓這些部落武裝了解到現(xiàn)代戰(zhàn)爭的模式終究是艱巨的挑戰(zhàn)。
為了瓦解信仰衛(wèi)士團的基礎,麥克尼爾向卡薩德提出了一項更為大膽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