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崇，你這個臭小子，大晚上的打什么電話！

    有什么事，明天再說，我現在已經睡下了！

    這大冷的天，你讓我跑你們家叫你爸媽接電話？

    你是嫌我這把老骨頭太結實是吧？”

    我這才想起來，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了，哈市已經到了最冷的時候，恐怕鵝毛大雪都不知道下了多少次了。

    天黑路滑，要是老村長真出點什么事，我還真付不起這個責任。

    “那算了，明天早晨再說也一樣，您老早點歇著吧。”

    我準備掛電話的時候，老村長追問了一句：“這么晚了，你打電話是不是有什么著急的事啊？

    說出來先讓我聽聽，要是十萬火急，我也不是不能跑一趟。”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黑牛的事告訴給了老村長。

    “你說啥？黑牛那孩子在外邊出事了？”

    老村長一聲驚呼，之后就是一陣雞飛狗跳，村長媳婦罵罵咧咧，接著就是一陣張羅著穿衣服的聲音。

    “黑牛那孩子在村里一向老實，從來不跟人起沖突啊，怎么就——

    你小子不興開這種玩笑啊！”

    我心情也莫名跟著有些低落，苦笑道：“老村長啊，大晚上的，我至于專門打個電話跟你開這種人命關天的玩笑嗎？

    你趕緊跟我叔說一聲，我已經跟對方要了賠付，明天讓他給我回個電話。”

    沒等老村長說話，我就掛斷了電話。

    老村長罵罵咧咧地嘟囔道：“這個臭小子，說話藏著掖著，這是怕我覬覦黑牛家的那幾個賠償金嗎？我都當了半輩子的村長了，我是那種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