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4章
蔣凡以為李志雄前來,是為了讓自己出面消除輿論。想到上次自己直接掛斷李志雄的電話,已經把對方得罪透了,現在擺出一副虛情假意的樣子,也沒有什么意思。
他也懶得偽裝,陰陽怪氣地回道:“李領導,我是被你手下擊傷,你應該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現在用‘得知’這兩個字,是不是有些牽強?況且你穿著這身衣服,兩手空空地前來,也不像是探望病人的樣子,說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李志雄看到蔣凡毫不掩飾的敵意,臉上的笑容僵直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復了職業性的平靜。他輕輕整了整制服領口,目光掃過空蕩蕩的病房,意味深長道:“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把其他人都嚇跑了?”
蔣凡輕笑一聲,單腳撐著床沿換了個更隨意的坐姿,指尖在膝蓋上漫不經心地敲打:“李領導說笑了,我這人交情薄,哪有人來探望。倒是你這身制服——”他故意拖長聲調,眼神往門口瞟了瞟,“醫院里人多嘴雜,要不你回去換身便裝?也省得別人以為我這病房成了審訊室。”
汪文羽坐在陪護床上,看到李志雄帶來的條子,仔細回想,可以確信自己在局子里實習的時候,沒有見過這個人。
她斟酌了一下言詞,看向李志雄,插嘴道:“李領導,說來你也算我的老領導了,來到這里就不用客氣,有什么直說無妨。但是別把我男人當著犯人似的。”
李志雄聽到汪文羽犀利的言辭,微微瞇起眼睛,臉上依舊掛著那抹似有若無的笑容,眼神卻變得犀利起來。
他看了眼汪文羽,語氣帶著幾分官腔:“小汪啊,你這話說得有些不妥,是不是還在記恨我以前沒有給你寫實習評語啊?那時我剛到局子,真不熟悉你實習的情況,不能空口白牙,希望你理解。今天來,一是看望凡大爺,二是有些事情確實需要找凡大爺了解一下。這可不是把誰當犯人,只是正常的工作流程。”
他頓了頓,又把目光轉向蔣凡,“凡大爺,周世東那件事,還有些細節沒弄清楚,有些情況還得麻煩你再詳細說說。你也知道,我們做事講究的就是嚴謹,不能有半點馬虎。”
蔣凡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嘲諷的冷笑,目光直直地盯著李志雄,語氣中滿是不屑:“李領導,你就別在我這里來打官腔了。就算真要了解什么,那也該是負責這件事的人員來跟我對接。哪用得著你這樣高高在上的大領導親自跑一趟呢,你這大駕光臨,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汪文羽看到李志雄還在裝腔作勢,再次接茬道:“事情經過,當天晚上我男人已經陳述清楚,而且天哥也在現場,還能有什么不清楚呢?”說著的同時,她眼神里已泛起一絲冷意,直截了當道:“你這次前來,應該不是為了什么公事吧。”
李志雄被小兩口連番的話語嗆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干笑了兩聲,眼神有些閃躲,試圖用笑容來掩蓋內心的尷尬,最后將目光落在汪文羽身上:“小汪,我的主要目的還是過來看看凡大爺的傷情,隨便了解一下經過而已。”
他又看向蔣凡,接茬道:“畢竟你是當事人,比阿天更了解事情的起因。”
汪文羽先前也以為李志雄前來,是為了讓蔣凡出面消除輿論的影響。
現在聽到李志雄這么說,馬上回過味來,搶先回答:“我男人是當事人不假,但他是受傷一方,當天晚上已經負責辦案的人陳述清楚,就是因為周世東所開的車擋住了他的去路,致使兩車相撞,他只是希望找個說法,結果就發現后續的事來。你想知道起因,應該去詢問周世東,為什么會去野外獵艷,獵艷的對象是自己所管轄區域的發廊妹,開的還是發廊老板的車,這些事情都值得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