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凡掏出一支煙來點上，深吸了一口，眉頭緊鎖地仰望著夜空，煙霧在昏暗的燈光下緩緩散開。他思考了很久，才緩緩開口：“這種事......換成誰都不愿提起。”

他彈了彈煙灰，繼續(xù)道：“不過，那個所謂的‘好心姐姐’......我總覺得不對勁。兩百塊錢，對于一般人來說，不是小數(shù)，而我們身邊有這個能力的人，肯定不會做半途而廢的事。”

蔣英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欣姐也這么覺得。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這些，而是讓小慧安心治病。”

蔣凡無奈地搖搖頭道：“也只能這樣了。”

蔣英沉默了片刻，岔開話題，意有所指道：“我來到虎門的第一天，就睡在這個花壇上，當時我也是走投無路，如果不是遇到干猴和小鳳，不知道要受多少苦，我們姐弟才能見面。”

蔣凡對小鳳多有不滿，但礙于她曾經(jīng)對蔣英的恩情，每次見面的時候，還是會禮節(jié)性地打聲招呼。看到蔣英現(xiàn)在故意提到她。他選擇性地問道：“你們倆一起經(jīng)營麻將廳，有利益牽扯，關(guān)系還是像以前那么好嗎？”

蔣英點了點頭，認真看著蔣凡，切入正題道：“輝哥對她都有意見，還想把她安排去別處，想讓我一個人經(jīng)營麻將廳，為了利益恩將仇報的事情，我可做不出來，所以給輝哥說，如果小鳳不做了，我也會離開麻將廳。”

她停頓了片刻，接著說道：“我問過輝哥，小鳳怎么惹他生氣了，他沒有告訴我原因，還讓我別找你打聽。可她是我的恩人，對于她的事情，我不能置之不理，所以想知道輝哥不待見她的原因。”

蔣凡搖了搖頭道：“你是親姐姐，按理說沒有什么話不可以說，可小鳳所牽涉的事情太復(fù)雜，我真不方便告訴你。但有一點可以告訴你，就是月月的離開，與她有莫大的關(guān)系。”

蔣英驚訝道：“小鳳告訴我，月月是因為與輝哥發(fā)生了矛盾，怎么又與她有關(guān)呢？”

蔣英與月月一起經(jīng)營了一段時間麻將廳，會所里的許多事情，也是月月教她的，而月月為人處世，還是比小鳳大度很多，兩人的關(guān)系一直不錯。

蔣凡猛吸了幾口煙，選擇性地回道：“人心難測，現(xiàn)在的小鳳，早已不是你剛認識的那個小鳳了。為了和輝哥在一起，她耍了心眼，逼走了月月。”

蔣英今天故意提到小鳳，就是想讓蔣凡出面幫下她，聽聞她逼走了月月，蔣英也是進退兩難，再次沉思了片刻，繼續(xù)道：“月月已經(jīng)離開，再埋怨也于事無補。輝哥心里對小鳳不滿，又把她留下身邊，肯定有所目的。我還是想你出面幫下她。”

蔣凡剛想搖頭拒絕，看到蔣英眼神復(fù)雜地看著自己，知道她做出這個決定內(nèi)心也有掙扎。他苦笑了一下，點頭道：“你都這么說了，我還敢拒絕嗎？”

他猶豫片刻，還是如實說道：“小鳳現(xiàn)在還蒙在鼓里，你可以隱晦地勸告她，現(xiàn)在就離開虎門，以免被許多事情牽連，否則她會遭遇什么，我都無法預(yù)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