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羽走后，她也多次去蔣凡的租屋勸慰，但都有其她人一道，再次單獨在一起，兩人心里都有了一份陌生感。

后到蔣凡，沒有挨著肖雨欣，而是來到她對面的位子坐下，點了一杯拉鐵咖啡，裝傻充愣道：“找我有什么事？”

蔣凡本身就屬于清瘦型,近一個月來，整整瘦了一圈，兩邊臉上的顴骨都明顯凸顯出來。

肖雨欣看著他空洞的眼神，凸出的顴骨，心里好像針扎一樣疼痛。

蔣凡來到咖啡廳,沒有主動坐在自己身邊，肖雨欣也吸取了以前放縱蔣凡的教訓(xùn)，隱忍著心疼道：“我不會相信外界謠傳你是因為害怕，才關(guān)閉了球房。

蔣凡苦笑了一下道：“我怕這一點是假，但是并沒有信心能度過這次難關(guān)是真。

暴風(fēng)雨已經(jīng)來臨，既然躲不過只能迎面而上，能不能扛過去，都必須扛,所以想借著這事，讓暴風(fēng)雨來得更猛烈些，測試一下自己的承受力。”

肖雨欣下班回到水果店，聽二丫講述完事情的經(jīng)過，就一直在猜測蔣凡這么做的原因,沒有來名典之前，她已經(jīng)猜到蔣凡是故意釋放出怯弱的信號，是想引出對手出手。

但是沒有猜到蔣凡想法特別極端，想讓蠢蠢欲動的對手一起對他出手，準(zhǔn)備魚死網(wǎng)破。

肖雨欣清楚，以蔣凡目前接近絕望的心態(tài)，如果迂回的勸說，他未必有耐心聽，

她思慮了很久，干脆直白道：“你不再是剛到東莞那個光腳不怕穿鞋的男人了，不說為你自己，就算為了身邊這些朋友，還有剛有點起色的事業(yè)，就不能這么沖動。

你得罪的人雖然不算多，但是個個都是有些能量的人，各個擊破才有勝算大些。”

蔣凡口不擇心地笑道：“事業(yè)？既然對方已經(jīng)出手，你認(rèn)為他們會輕易放過我的市場嗎？除了對手，可能有些朋友都會成為對方的幫手。

已經(jīng)逼迫到這步田地，我既想測試自己的承受力。”

肖雨欣看到他躲閃的眼神，言語更為犀利道：“你這么做，不單是想測試自己的承受力，我看你還想測試身邊的人是敵是友，包括我可能也在你測試的范圍內(nèi)吧。”

蔣凡苦笑了一下，搖頭道：“在我心里，你和郝夢早已經(jīng)不再是朋友。

與其說我在測試人心，不如說我在測試離開文羽，自己的分量。如果我是強(qiáng)者，肯定就會得到人心，如果我真的倒下，樹倒猢猻散，也能理解。

如果我真的倒下，說明文羽選擇離開我，是明智的決定，畢竟連自己都征服不了的人，何談給她一份穩(wěn)定的生活。

以前，陳二筒諷刺我吃軟飯，我還不承認(rèn)，現(xiàn)在事實擺在面前。”

說到這里，他忽然停住了，慢慢攪拌著已經(jīng)攪拌了無數(shù)次的咖啡。

蔣凡并不喜歡喝咖啡，只因汪文羽喜歡，他來過幾次，現(xiàn)在慢慢攪拌著咖啡，滿腦子都是兩人在廣州機(jī)場離別前，汪文羽那依依惜別的眼神。

肖雨欣聽出，蔣凡口中自己和郝夢早已經(jīng)不再是他朋友的含義，心里沒有醋意，也沒有欣喜，更多的是擔(dān)心。

看到他的心情還糾結(jié)在汪文羽的離別里，肖雨欣沒有說話，而是看著他，想聽他接下來會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