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最好"。

    冰原盡頭亮起探照燈，周寅坤翻身滾下雪橇。

    夏夏撲到邊緣時只抓到半片帶血的藍玫瑰，花瓣上的冰晶拼成曼谷實驗室的平面圖——解毒劑儲藏室的位置正在滲血。

    "抱緊她。"

    他最后的命令散在風(fēng)雪里。

    夏夏蜷縮在急速滑行的雪橇上，彌生正吮吸她染血的指尖。

    嬰兒掌心疤痕突然發(fā)燙，記憶如開閘洪水——周寅坤在戒毒所剜肉時，窗外玉蘭樹也是這樣簌簌落著花瓣。

    當(dāng)俄語喊話聲包圍雪橇?xí)r，夏夏吻了吻嬰兒腳心的藍痣。

    彌生忽然綻開無齒的笑，淡金瞳仁映出漫天極光化作的藍玫瑰。

    陳舒雯掀開防彈毯的瞬間，嬰兒攥住她警徽上的麥穗，像極了周寅坤把玩子彈時的模樣。

    "他..."

    "北極方向三公里。"

    夏夏將迪士尼門票塞進襁褓，票根背面未干的血正勾勒出小美人魚圖案。

    陳舒雯的衛(wèi)星電話突然響起，聽筒里傳來液氮罐爆炸的轟鳴，混著沙啞的英文歌——是周寅坤在清邁別墅常放的《YouAreMySunshine》。

    彌生突然發(fā)出"啊"的氣音，小手拍打著透明保育箱。

    夏夏隔著玻璃描摹嬰兒的眉眼，恍惚看見二十年前周家老宅的葡萄架下，少年用軍靴尖挑起她掉落的蝴蝶發(fā)卡："小哭包，叫聲哥哥就還你。"

    極光在天幕涂抹著淡金與靛藍，保育箱監(jiān)護儀突然發(fā)出警報。

    夏夏看著屏幕上遺傳性血液病的診斷，攥緊了襁褓里的半枚耳釘。

    藍鉆石棱角刺入掌心時，遠處冰川傳來悶響——二十七道冰裂隙同時綻放，拼成泰國灣地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