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糖霜
煙花炸響時,她撞進熟悉的懷抱。周寅坤單手抱起她穿過人群,槍管抵住跟蹤者的后腰:“我家小孩的腰,細么?”
曼谷·死亡鐵路舊址|夜8:55
周寅坤踩著生銹鐵軌,月光照亮他掌心的奶糖紙。“坤哥,夏夏小姐在查1998年的醫(yī)療檔案。”
“把冷藏庫的假記錄調(diào)成AB型血。”他碾碎糖紙撒向夜空,“再給香港送十箱芒果,要最青的。”
貨運列車呼嘯而過,車窗映出他脖頸的針孔——那是上周給夏夏輸血的痕跡。
香港·天星小輪|夜11:17
夏夏攥著染血的病歷本縮在角落,陳舒雯的槍口在顫抖:“他從你出生就每周抽血!”
“是換血。”她突然掀開裙擺,大腿內(nèi)側(cè)的藍玫瑰紋身正在滲血,“你看,每次開花都是他在疼。”
汽笛鳴響時,周寅坤的游艇擦舷而過。他倚著欄桿拋來荔枝糖盒,糖紙折成的千紙鶴翅尖寫著:哭包,回家吃蛋糕。
曼谷·安全屋|凌晨1:19
周寅坤擦拭著夏夏的兒童水槍,槍管改裝痕跡像極了她幼年的牙印。林城捧著摔碎的生日蛋糕:“夏夏小姐說...說您是混蛋。”
“原話是‘全世界最帥的混蛋’。”他舔掉指尖奶油,突然捏碎蛋糕上的巧克力牌,“把印度那批貨燒了,煙要藍色的。”
月光漫過滿墻照片,十五歲的夏夏正在射擊場捂耳朵,彈殼在他們腳邊拼成歪扭的愛心。
后記
晨霧漫過香港碼頭,融化的冰淇淋在糖紙上暈開字跡:
「,小哭包學會喂我吃糖,雖然扔在了臉上。——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