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自己脫還是我撕?
月光將斷裂的佛掌鍍上銀邊,周夏夏的指甲摳進真皮座椅。周寅坤單手掛倒擋猛打方向盤,越野車甩尾掀起泥漿,輪胎擦著佛像斷指碾過碎石路。
"緬甸人連菩薩都敢炸?"夏夏按住被安全帶勒痛的孕肚。
后視鏡里竄出三輛改裝皮卡,車頂焊接的機槍口噴出火舌。周寅坤把她的腦袋按到膝間,子彈擊穿后擋風玻璃,冷風灌進來卷走他罵的臟話。副駕儲物箱彈開,夏夏摸到冰涼的手雷。
"拉環咬住了再扔。"他右腿頂住她發抖的膝蓋,"往車輪底下滾。"
夏夏扯開保險栓的手指被男人覆住,溫熱的血從他袖口滲到她手背。五十米距離縮到十米時,金屬撞擊聲混著爆炸氣浪震得她耳膜生疼。最前方的皮卡騰空翻轉,砸中后面兩輛車頭。
"準頭太差。"周寅坤抹了把濺到下巴上的機油,"讓你練的拋物線計算..."
話沒說完就被夏夏揪住衣領,她沾著硝煙味的唇壓上來,犬齒磕破他下唇。血腥味在齒間漫開時,男人扣住她后頸的手指突然收緊:"發什么瘋?"
"你教過,腎上腺素飆升時接吻能平復心跳。"她喘著氣松開他,孕肚頂到方向盤喇叭,刺耳鳴笛驚飛路邊夜梟。
阿耀的吉普車從岔路口橫插過來,車燈掃過路邊歪斜的寺廟牌匾。周寅坤踹開車門,軍靴碾碎寫著"萬佛窟"的木牌:"緬甸佬在菩薩肚子里藏軍火。"
夏夏扶著酸脹的后腰剛站直,耳畔擦過子彈掀起的風。周寅坤拎著她后領躲到石雕象神背后,子彈在神像眼睛處炸開個窟窿。
"十二點方向鐘樓。"她攥住他滲血的袖管,"阿耀在引他們進雷區。"
男人掰開她汗濕的掌心塞進彈匣:"數到二十就往放生池跑。"
"池水太深..."
"讓你練的閉氣都喂狗了?"他扯開她松散的發圈,黑發垂落蓋住隆起的腹部,"敢淹著老子的種試試。"
爆炸聲接二連三炸響,夏夏數到十五就看見鐘樓塌了半邊。放生池飄著死魚的腥臭撲面而來,她護著肚子躍進池水時,冰涼的池水激得胎動劇烈。
緬甸人的皮靴聲逼近池邊,夏夏潛在水面下看見晃動的刀光。氧氣將盡時,池面突然炸開血花,周寅坤的匕首扎穿敵人腳背,把人拖進水時濺起的水花都是紅的。
"呼吸。"他掐著她的腰托出水面,濕透的白襯衫貼在她后背,"孩子踹得我手麻。"
寺廟主殿傳來重物倒塌聲,阿耀點燃的汽油桶滾進佛龕,鎏金佛像在烈焰中坍成焦黑。夏夏擰著裙擺的水,看周寅坤從燒變形的功德箱里掏出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