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荊棘牢籠
暴雨如注,猛烈地沖擊著周家老宅那流光溢彩的琉璃瓦,仿佛要將這座古老的建筑徹底淹沒。雨水裹挾著血水,沿著青石板的縫隙汩汩而下,迅速滲入地底,只留下一抹暗紅色的痕跡。
周寅坤面色陰沉地站在雨中,他用力扯開那件早已被雨水浸透的襯衫,露出結實的胸膛。令人震驚的是,他胸口處那個猙獰的彈孔竟然正在以一種詭異的速度愈合,新生的肉芽如同扭曲的爬蟲一般緩緩蠕動。
阿耀手持一把黑色手槍,身姿挺拔地守在實驗室那扇厚重的鐵門前。他的頸側(cè),一條栩栩如生的緬甸蛇形刺青在不時劃過夜空的閃電映照下顯得忽明忽暗,透出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
“把這里處理干凈。”周寅坤面無表情地說道,同時伸出右手狠狠地碾碎了那顆染滿鮮血的抑制劑藥片。尖銳的玻璃渣瞬間刺破他的掌心,但他似乎毫無所覺,任由鮮血與雨水混合在一起流淌而下。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瓷器碎裂聲突然從黑暗的密室中傳出。緊接著,周夏夏猛地撞開那扇半掩著的房門沖了出來。她的手中緊握著一臺閃爍著幽藍冷光的基因檢測儀,眼中燃燒著憤怒和不解的火焰。
“給我解釋清楚!”周夏夏怒不可遏地沖到周寅坤面前,毫不猶豫地將基因檢測儀的屏幕直直地懟到了他的眼前。只見屏幕上清晰地顯示著喬莎昂的血液樣本分析結果——高達25%的基因發(fā)生了變異。
“那些緬甸人到底給她注射了什么東西?”周夏夏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著,她緊緊盯著周寅坤,等待著一個合理的答案。周寅坤反手扣住她手腕按在解剖臺,手術刀擦著耳際釘入墻面:"這么想知道..."他扯開她衣領露出鎖骨淤痕,"不如先告訴我..."指尖撫過紅蝎留下的機械壓痕,"逃跑時為什么往東側(cè)密道跑?"
地下室冷柜突然報警,阿耀踹開結霜的鐵門。三十具冷凍尸體整齊排列,每具心口都插著翡翠匕首——正是周家祖祠失蹤的祭器。最末那具女尸右手缺失,機械義肢接口處刻著「周寅玥」。
"坤哥!"阿耀的呼吸在寒霧中凝成白團,"紅蝎她..."
周寅坤徒手掰開女尸胸腔,腐爛的心臟上纏著金絲——正是他當年系在妹妹腳踝的長命縷。解剖刀突然扎進尸塊,他笑得肩胛骨都在震顫:"用死人當禮物..."轉(zhuǎn)身掐住夏夏的腰按在冰柜上,"喜歡這個驚喜嗎?"
緬甸軍火商的衛(wèi)星電話在凌晨三點響起。喬莎昂泡在浴缸里,藍色血液與玫瑰花瓣交融:"告訴坤哥,想要他的小寵物..."她撫摸著機械蝎子紋身,"明晚帶西岸碼頭地契來曼谷贖人。"
鏡頭切至集裝箱碼頭,周夏夏的腕表式鐐銬正與潮汐監(jiān)測器相連。紅蝎的機械手指插入控制臺,全息投影浮現(xiàn)二十年前實驗室畫面——五歲的周寅坤被鐵鏈鎖在狗籠,眼睜睜看著妹妹被推入焚化爐。
"哥哥總說我死了。"紅蝎扯開人造皮膚,露出機械骨骼上的「ZX-02」烙印,"其實我比他更早學會..."突然將夏夏推向漲潮口,"怎么在地獄里活下去。"
周寅坤踹開緬甸人的倉庫門時,海水已漫至夏夏腰際。他甩出地契冷笑:"不如再加個賭注?"突然扯開西裝,心口貼著微型炸彈遙控器,"你猜是潮水先淹死她..."拇指摩挲起爆鍵,"還是我先炸平曼谷港?"
喬莎昂的藍瞳泛起毒蛇般的幽光:"我要周家基因庫的..."
槍聲驟然炸響。阿耀的子彈穿透潮汐控制器,周寅坤趁機拽過夏夏跳海。紅蝎的機械臂抓住船舷,鋼索絞斷的瞬間,她貼著周寅坤耳畔呢喃:"父親把我們造出來時說過..."海浪吞沒后半句,唯見口型是「怪物就該互相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