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色茶宴

          周家祠堂的青煙繚繞,周寅坤指尖捻著三根斷香,火星墜在族譜絹帛上燒出焦痕。周夏夏跪坐在蒲團上,看著他將香灰抹在她鎖骨凹陷處:"聞見了嗎?"他俯身時鏡鏈掃過她鼻尖,"這香里摻了你父親的骨灰。"

          二叔公的龍頭杖重重頓地:"阿坤,祖宗面前收斂點!"

          周寅坤嗤笑,槍管突然頂開老人下頜:"三年前您往我酒里下藥時,怎么不想著祖宗?"他拇指摩挲扳機,余光瞥見周夏夏攥緊的裙擺泛起漣漪般的褶皺。

          茶盞墜地碎裂的剎那,周夏夏突然撲向神龕后的暗格。周寅坤眼底騰起暴戾,卻在看見她捧出的生母牌位時瞳孔驟縮——那上面竟刻著緬甸毒梟的族徽。

          緬甸雨林的鐵籠浸滿腐葉氣息,周夏夏腳踝鎖鏈與幼虎頸圈相扣。吳拉拓的金牙在篝火中閃光:"坤哥的寶貝和我的寵物,哪個先見血?"

          周寅坤嚼碎檳榔吐出猩紅汁液,忽然將匕首擲向鐵籠。刀刃擦過周夏夏耳際釘入木樁,驚起的幼虎利爪撕破她裙擺。

          "怕了?"他踹開籠門,軍靴碾住虎尾,"求我啊。"

          周夏夏在虎嘯中抬眸,染血的唇角竟勾起笑:"叔叔不是教過..."她猛地扯動鎖鏈,幼虎撲向吳拉拓的瞬間,"困獸之斗,要攻其不備?"

          更衣室的落地鏡映出周夏夏后背新紋的曼陀羅,周寅坤的指尖在花瓣上逡巡:"紋身師碰到這兒了?"突然用打火機燎過紋身,疼得她撞碎鏡面。

          玻璃碎片扎入掌心,他掐著她后頸舔舐血珠:"我的東西..."犬齒刺破她肩頭結痂的咬痕,"臟了就得燒干凈。"

          周夏夏在疼痛中抬眼,碎裂鏡面映出無數個周寅坤——每個都帶著不同傷痕,最深處那個少年模樣的他,左耳戴著與她相同的翡翠耳釘。

          地下斗獸場的歡呼震耳欲聾,周夏夏旗袍開衩處綁著淬毒匕首。周寅坤將她推上擂臺,槍口頂著她腰窩:"殺了他,就給你看親子鑒定書。"

          泰國拳王的汗臭撲面而來,周夏夏在閃避中摸到他頸后的蝎子紋身——與周寅坤后腰的一模一樣。重拳擊中肋骨的瞬間,她假意跌倒,毒刃精準刺入拳王舊傷。

          "學得真快。"周寅坤掐著她滲血的腰肢頒獎,獎杯卻是盛著鮮紅液體的試管,"喝掉。"他眼底翻涌著扭曲的期待,"你母親的血清...不想知道真相嗎?"

          實驗室的藍光籠著DNA圖譜,周夏夏的指甲摳進周寅坤結痂的咬痕:"所以你早就知道..."

          他握著她的手按在99.8%的匹配度數據上:"多有趣..."喉結滾動咽下鎮痛藥,"我親手養大的玫瑰,根莖里流著我的血。"

          警報驟響,阿耀撞開門時,周寅坤正將針管刺入自己動脈。淡藍藥劑推入瞬間,他瞳孔擴散成詭異的貓眼狀,突然掐住周夏夏的脖子輕笑:"現在...該叫哥哥還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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