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太平山頂
太平山別墅的露臺飄著細雨。周寅坤倚著大理石柱,紗布下的傷口還在滲血。夏夏端著姜茶走近,瞥見他手機屏保——是女兒滿月時三人的合照。
"當年為什么不解釋?"她扯開他領口,露出鎖骨下的彈孔,"替我哥頂罪十年..."周寅坤突然扣住她手腕按在墻上,呼吸帶著血腥氣:"告訴你真相,洪門會放過你們?"
女兒抱著泰迪熊出現在樓梯口,他瞬間松開力道。月光照亮茶幾下的暗格,里面塞滿未拆封的生日禮物,標簽從2005到2015。"每年今天都買,"他自嘲地笑,"想著哪天能親手給她。"
直升機探照燈突然籠罩庭院。周寅坤扯過防彈毯裹住母女,陶瓷刀劈開地下室暗門:"密碼是你生日。"暗室堆滿案件證據,墻上用紅線串聯著洪門十七位元老的照片。
…
高等法院的旁聽席坐滿記者。周夏夏握著女兒的手,看向被告席的周寅坤。他換回警服,肩章上的銀星閃著冷光。當檢方播放洪門元老認罪錄像時,他忽然轉頭,用口型對她說:"看左手。"
夏夏摸到座位下的鐵盒,里面是嶄新的婚戒和太平山地契。女兒突然指著屏幕:"爸爸在保護媽媽!"錄像里2003年的周寅坤渾身是血,正將昏迷的她抱出爆炸現場。
"反對!"辯方律師拍桌而起,"這些證據..."周寅坤突然解開襯衫,露出滿身傷疤:"這些都是洪門給的勛章!"陪審團嘩然中,他舉起女兒畫的全家福:"我的自首書,就是這張畫。"
休庭鈴聲響起時,周寅坤被法警帶走。擦肩而過的瞬間,他塞給夏夏沾血的警徽:"等我回家。"
…
深水灣的波濤洶涌澎湃,一浪接著一浪地拍打著私人碼頭,濺起無數晶瑩剔透的水花。碼頭上,一艘豪華游艇靜靜地停泊著,艇身周圍系滿了粉色的氣球,隨著微風輕輕搖曳,仿佛在歡快地舞動。
周寅坤站在游艇的船頭,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可愛的女兒在寬闊的甲板上快樂地奔跑嬉戲,追逐著那些自由自在翱翔于天空中的海鷗。陽光灑在小女孩紅撲撲的臉蛋上,映照著她天真無邪的笑容。
突然間,女兒停下腳步,小手緊緊指向岸邊,興奮地大喊道:“媽媽穿婚紗啦!”
順著女兒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周夏夏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婚紗,宛如仙子下凡般輕盈地走在沙灘上。海風輕柔地吹過,掀起了她長長的裙擺,也不經意間露出了她纖細腳踝處一道陳舊的傷疤——那是十年前他為保護她而冒險從她體內取出子彈所留下的印記。
此刻的周寅坤早已褪去了往日筆挺威嚴的警服,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精心定制的高級西裝。他身姿挺拔,英俊瀟灑,胸口別著那枚曾經沾染過鮮血的警徽,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周太太,這場遲到了十三年的婚禮……終于到來了。”周寅坤深情款款地凝視著緩緩走來的周夏夏,眼中滿是溫柔與愛意。
就在這時,一陣巨大的螺旋槳轟鳴聲驟然響起,打破了這份寧靜與美好。抬頭看去,只見十七架媒體直升機如蜂群一般迅速盤旋至半空,引得眾人紛紛側目觀望。
面對如此陣仗,周寅坤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他從容不迫地單膝跪地,伸出右手接過女兒小心翼翼捧著遞過來的絲絨盒子,并輕輕地打開。盒子里,擺放著一份珍貴無比的太平山地契以及一枚經過重新鍛造、閃耀著璀璨光芒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