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梨實在忍受不了了，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紫災，你的戲未免太多了。”

    “我為何要心痛，你不過是一只殘害生靈的兇獸，我殺你天經地義。”

    這一刻，慕梨腦海中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終于串成了一條線。

    它是天闕石石靈紫災，它制造幻境，把凡人和修士帶入幻境，讓他們在幻境中醉生夢死，釋放他們的欲望，從中獲得念欲來壯大自己的妖靈。

    摘星樓便是他的本體，該如何把這個事情告訴師父？

    慕梨急得額間滲出了細密的汗水，她想著只有先拖延時間，伺機尋找機會。

    “你制造幻境，將無辜之人卷進來，你戲耍他們，折磨他們，直到消失在人界。你做的這一切，難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我怕？”紫炎冷笑一聲，俊逸的臉龐側過露出流暢的下頜線：“我們早就被天打雷劈過了。”

    紫災捂著胸口，那顆石心微微泛起酸楚，突然的擴張開來，他漲紅了臉：“你可知天闕石本是守護天界的十二靈石，享天地之福，為何會如此卑微的隕落人界，你可知道？”

    “要不是他們！一群敗類！”紫災一拳打在慕梨身后的墻上，猩紅著雙眼。

    慕梨下意識的別過頭去，發間的珠釵掉在了地上，發出叮當的細碎聲。

    “口口聲聲為了天下蒼生，將我們上古十二靈獸抽出神魂，釘入天闕石，再受那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徹骨的疼痛，沒日沒夜的煎熬，才換得人類這萬年來的好的日子。”

    “因果輪回，他們早該算到有這一遭。”

    他的嘴角扯出兩分涼薄，三分不屑，五分得意，他摸著慕梨凌亂的發側，婆娑著：“我不過是讓你們凡人和修士替他們贖罪罷了。”

    “比起我，他們不知好了千倍、萬倍，我賜予了他們想要的人生，他們應該感激我才對！”

    紫災將頭靠在慕梨的肩上，臉上難得出現一絲軟弱，猩紅的眼角閃爍著點點星光，那眼神仿佛透過她，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他頓聲道：“你為何不可憐......可憐我，放我出去呢，萬年來的蹲守，我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