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諳見喬聞櫻出來，連忙站起身，看見她的面色后，心頭一驚。

    “小喬？小喬你怎么了？！”

    喬聞櫻張張嘴，想要說什么，卻忽地吐出一口血來，嚇了眾人一跳。

    女警連忙道：“要不要叫120啊？？”

    沈諳扣住喬聞櫻的手腕，沉聲道：“不用，她只是怒急攻心，所以才會吐血。”

    她從自己口袋里拿出一瓶藥，給喬聞櫻喂了兩顆，扶著她坐下，“小喬，好點沒？”

    “……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喬聞櫻垂下頭，“我沒事。”

    “到底怎么了？”

    喬聞櫻便將事情說了一遍，陸蹊唔了聲，“那事情就難辦了啊，畢竟他自己都承認(rèn)了，而且好像不管是坐牢還是死刑都不怎么在意的樣子。”

    “簡而言之，現(xiàn)在呢，只有兩種可能。”陸蹊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人就是他殺的，證據(jù)確鑿，抵賴也沒用。”

    她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人不是他殺的，但因為證據(jù)確鑿，抵賴也沒用，所以干脆承認(rèn)了。”

    沈諳道：“……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你這不是廢話文學(xué)嗎？”

    “不不不。”陸蹊搖搖手指，“這兩者的區(qū)別是很大的，我見過很多人臨死前的掙扎，哪怕是一心求死的人，在死亡真正來臨的時候都會下意識求生，如果人不是他殺的，他為什么一點反抗都沒有？哪怕是大喊幾句冤枉，都比現(xiàn)在這情況來得正常。”

    喬聞櫻呆了呆，小聲問沈諳：“你這朋友，是做什么的啊？她為什么會見過很多人臨死前的掙扎？”

    沈諳：“……她就是喜歡看恐怖電影，都是電影里看來的。”

    不過陸蹊說得確實在理，喬聞楝就是個剛到十八歲的高中生，遇到這種事，如果人不是自己殺的，不應(yīng)該求著喬聞櫻查清真相救他嗎？

    “所以我比較傾向于第一個可能啦。”陸蹊說：“人就是他殺的。我的建議是趕緊請律師吧，沒準(zhǔn)能看見剛成年這點兒上從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