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諳慢吞吞地挪到了雍逢州面前，雍逢州抬手揉了揉她的肚子，沈諳嚇一跳，瞪大眼睛：“您……您干什么？”

    “檢查你到底吃飽沒有。”雍逢州捏了捏她白嫩肚皮上的軟肉，挑起眉道：“肚子還是癟的，這也叫吃飽了？”

    沈諳還沒說話，雍逢州就又道：“難道你在減肥？”

    “？”

    雍逢州蹙眉，“本來就瘦得只有一把骨頭了，不準減。”

    他抬抬下巴示意邊上的傭人給沈諳盛了碗雞湯，道：“喝了。”

    沈諳被他在這么多人面前揉肚子，還像是不好好吃飯的小孩子一樣挨了訓，早就尷尬得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了，她坐回椅子上悶頭把雞湯喝了，雍逢州又道：“你在跟我生什么氣？”

    沈諳一愣。

    她明明已經盡力遮掩了，雍逢州竟然還是看出來了。

    少女手指捧著白瓷碗，一時間令人分不清到底她的手指更白還是瓷碗更白，她不敢去看雍逢州，也知道這會兒要是撒謊，下場一定會很慘，猶豫了下道：“我……不喜歡被監視。”

    餐廳里落針可聞，不知過了多久，雍逢州忽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沈諳這才發現他眼睛里有淺淡的笑意，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我只是想看看你能不能自己解決。”雍逢州道：“不行的話就讓手下人去跟他們好好談談，沒想監視你。”

    沈諳覺得這個“好好談談”頗有深意。

    “你很介意這個？”

    沈諳道：“不太喜歡。”

    她已經是雍逢州的寵物了，不想連最基本的人權也喪失。

    這段關系注定不會長久，要么雍逢州對她失去興趣，要么雍逢州死掉，沈諳不知道這二者誰會先來，但她很清楚自己不能依靠雍逢州，因為在交易結束后，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雍逢州，那時候她又能依賴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