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羊倌一聽這話，心里頓時一樂。

    “大羊二十兩一頭，小羊不賣，你要是有拿得出手的物件，也可以拿來置換。”

    徐青不動聲色道：“怎地小羊不賣，偏賣大羊？”

    放羊倌抬起煙桿，朝那些小羊指了指，“小羊已經(jīng)被人訂下，我還得給人送去，若是賣了別家，叫老兒如何向主家交付？”

    “原來如此。”徐青看著那些聽話的大羊，忽然出聲道：“敢問老人家，這大羊也是活人變的嗎？”

    “客官只管放心，這些大羊必然是活人變得，若有一只不是活人，小老兒甘愿十數(shù)賠付。”

    徐青笑著來到一只大羊跟前，這些大羊肥瘦不一，肥的大如馬駒，瘦的依稀可見羊皮下暴露出的根根肋骨。

    “你說這些羊也怪，明明都是人變得，這大羊卻要幫你看顧小羊，不讓這些小羊逃走”

    放羊倌此時已經(jīng)離開山石，他笑著走到近前，滿是老繭的手撫摸著其中一頭羊的脊背，說道：

    “要是有一只小羊跑了，小老兒就殺一只大羊.所以這小羊就是大羊的命，他們可不得好生幫我看著。”

    放羊倌咧嘴一笑，露出常年被土煙熏蒸的黃牙。

    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又道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徐青聽了放羊倌的話，總算是明白對方為何能僅憑一人，管理這么大的羊群了。

    “都說為虎作倀，殊不知為人作倀者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放羊倌聞言不置可否，他吧嗒一口土煙，笑瞇瞇道：“不知客官打算要多少頭羊？”

    徐青瞥了眼撲蝶捉蟲，一路玩耍繞到放羊倌身后的玄玉，瞇眼笑道：“今日算老先生運道好，遇見了我這個大主顧。”

    “這些羊就由我全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