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吳斜的臉色一僵。

    清彥抿了抿唇，他想，他應該現在就把自己的結局說出來，而不是等兄弟們熱淚盈眶的歡迎他回歸后，又一次給予他們絕望。

    “瞎哥，吳斜，我……”

    喉嚨像是卡住似的，那幾個字仿佛比前面的大上好幾倍，堵在嗓子里難以說出，清彥咬咬舌尖，在二人逐漸森寒的眼神下生澀的吐出那句話。

    “……我活不長的。”

    少年的話像鉆進耳中，像刀子一樣狠狠劃破血肉，在心口剜出一塊血淋淋的缺口，疼的人打顫。

    吳斜兩手放在清彥肩膀上，怔怔的凝視著他，良久，才反應過來似的不敢相信的搖頭。

    “不會的……”

    “沒事月亮，還有我們在，還有小哥……對，小哥！”

    提到那個人，吳斜寂寒的眸子里亮起了幾分希望，“小哥一定有辦法救你！就算他沒有辦法我們也可以去找！”

    黑瞎子罕見的沉默沒開口，他比吳斜看的清楚，手伸進口袋摸到備用的衛星電話，憑著記憶熟練的按了幾下。

    “吳斜……”

    “月亮！你告訴我你還有多長時間！”

    “給我一個期限，我一定可以救你，古老偏方那么多，總有一個可以……”

    清彥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情緒激動的吳斜打斷了，吳斜瘋魔了一般自言自語，像極了當年在地下室里那可怖的樣子，清彥不忍，心中酸澀不已。

    吳斜這個樣子他見過，在被終極“治療”的那些年，無盡的黑暗孤寂里身子蜷縮成一團，麻木的看著吳斜因為他的死、為了接小哥回家而發瘋癲狂。

    大量吸食費洛蒙，讓毒蛇的獠牙一次又一次刺穿皮肉，在醉生夢死間無數次徘徊，毫不憐惜的破壞身體。

    “吳斜，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