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神色很淡然，與平時無異，老爺子仔細觀察著，察覺不出是在敷衍，可也沒看出有多熱衷，他有心質疑，又說不出毛病來。

    “哪天帶回來看看？”

    燕知栩看他一眼：“我還沒追上，人家怎么可能跟我一起上門給您看？”

    老爺子：“那照片呢？照片總得有吧？”

    燕知栩：“我有什么理由讓人姑娘同意我拍一張她的照片？”

    老爺子詞窮，又覺得氣惱：“說來說去都是你沒用！”

    燕知栩：“是是，是我沒用，要不我就不追了？”

    老爺子：“……當我沒說。”

    燕知栩莞爾：“等確定了關系，會給您見的。”

    哄好了老爺子，他便提出先回房間休息，走出花廳。

    經過一處花圃，忽而聽到燕北安壓低的聲音：“今晚不行啊，我回家了，晚上得住這里。”

    他瞥了一眼，臭小子正背對著站在一處盆栽旁，邊打電話邊缺心眼兒地用手摳葉子。

    大概又是什么朋友催他出去玩吧，他不甚感興趣地收回目光，雙手插兜正要離開。

    突然，燕北安笑了下，然后聲音突然變得溫柔起來，哄著對方：“寶貝別生氣，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嗎，家里長輩規定的，周六必須回家。明天一定陪你好嗎？到時候你想在哪里都行，要不去我家？去你家也行，我還蠻喜歡你家那沙發的，特別軟……”

    燕知栩驀地停住腳步，一張俊臉倏地黑沉下來，雙手緊握成拳，周身浮現一股低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