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氣壯
地上只鋪著一層干草和一張干冷的牛皮,唐蓮疲累至極,也顧不上濕冷就地和衣睡了。
沉睡中,他突然感覺耳邊縈著一絲熱氣,小口小口的熱氣送來一陣酥麻,冰涼的五指間強勢擠進了一只手和他十指相扣,下唇被人齒尖輕輕磨著,他的唇面仿佛成了別人口中的珍饈。
唐蓮睜眼與正在享用他的人目光相觸,對方眨巴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沖他羞赧一笑。
唐蓮剛想說什么,卻見翟闕絲毫沒有因為被抓包而起來的意思,原本跪坐在旁邊,現在索性撩起衣袍下擺徑直跨坐在他身上,微微俯著身,烏發就從耳后滑下,蹭著唐蓮的鼻尖。
唐蓮握了握要凍僵的手指,清清嗓子,“怎么不好好在轎里睡覺?”
他側過頭,看到帳簾外風雪似是停了,月光映在雪面上,照得一地清輝,從簾門底端擠進來,讓他把翟闕的神色看得清楚。
翟闕的面上帶著剛睡醒的迷蒙,月光從長長的睫毛處投下,在若雪若瓷的膚面上留下一小片陰翳,又被挺翹的鼻骨隔斷。薄唇一片濕潤,帶著微腫,不曉得偷吃了些什么。
翟闕偏頭無辜地看著他,
“餓了?!?br/>
又理直氣壯解釋,“估摸著這荒郊野嶺沒什么比師父更可口,我便來解饞了?!?br/>
唐蓮被他亂動的發梢撩撥地心癢,兩指將烏發撥到了一側,不自然地蹭了蹭鼻頭,
“你怎么能…”
翟闕直起身將長發攏起,“啊,原來我不能和師父吃嘴嗎?”
他的目光里是狡黠,對著唐蓮微吐著舌尖,唐蓮下意識舔了舔自己的唇面,是奶茶的甜香。
他在睡夢中被人以這種方式叫醒,多少還有點反應遲鈍,翟闕卻已經笑彎了眼,“師父沒說不行,那就是行?!?br/>
說著又理直氣壯地俯身下來覆上唐蓮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