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影
聽到大夫說裴長嬴只是被割了手腕失血過多,沒中什么奇怪的毒,翟闕才稍微放下心。
他松了口氣,下意識想牽手,才發現唐蓮已經不見了好一會。
那邊大夫在給裴長嬴上藥包扎,翟闕想了想溜出了門。
他直奔后院去,唐蓮果然蹲在井邊四處觀察。
“小師父。”
唐蓮頭也沒抬,拈了一小撮土在手上撥弄,“我沒懷疑何老板。”
翟闕坐在石凳上躊躇了半天終于開口道,“我不是不相信師父。只是。。。只是。。。”
唐蓮起身坐在他對面,把他因為緊張一直捏著的杯子從手上抽出,重新擺好,“只是什么?”
翟闕終于抬起頭看他,
“只是長嬴是阿粟哥帶大的,誰都可能害他,阿粟哥絕不會。”
唐蓮偏了偏頭,“何老板帶大?那他爹娘呢?”
談及此,翟闕嘆了口氣,“長嬴的娘親生他的時候便去世了。后來裴司馬又續弦了位揚州歌姬,生了一子一女,現在他們一家都隨著裴司馬在駐地住著,所以裴府才只有長嬴一人。”
“裴司馬簡直是鬼迷心竅,門不當戶不對還要娶,娶了新歡連對長嬴都不大上心了。”
唐蓮這才嘆道,“怪不得。”
怪不得唐蓮上次感嘆裴府清凈時裴長嬴臉上露出落寞之色。
同樣是爹不疼娘不愛,唐蓮好歹還有師父師娘,裴長嬴身邊卻沒個親近的長輩,這么大座府邸,若不是翟闕今天突發奇想來找他,恐怕他連死都是悄無聲息的。
唐蓮突然想到了什么,想告訴翟闕,即使親手帶大,也能狠心親手殺死。
只是看著翟闕還在那里嘟嘟囔囔碎碎念裴司馬如何不靠譜,唐蓮原本想說的話在舌尖生生繞了個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