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知道一點
來參加峰會的大多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紀寧以前跟著紀宗勝參加過不少大大小小的宴會,所以也認識了很多有權有勢的人,那時的紀家還是塊金餑餑,都上趕著往上貼,想趁機和紀家扯上點關系。
哪像現在,所有人都對紀家避之不及又或者都想過來挖苦幾句,踩上兩腳,仿佛這樣,他們就能高人一等,滿足內心的虛榮心。
但紀寧可不會把自己當過街老鼠,她悠閑地端著酒杯四處逛著,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直到,看見俞渺的身影。
他正和一個男人談話,定睛一看,喲,那不是她的好二叔紀宗恒嗎,一副笑比哭還難看的諂媚嘴臉,也就是俞渺,這要換作是她,早就把巴掌扇到紀宗恒臉上了。
不過,紀宗恒是什么時候勾搭上俞渺的,她竟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正當紀寧在腦中思索能有什么線索能把俞渺和紀宗恒連接起來時,一道精光射到了她身上。
紀宗恒哪里還有剛剛阿諛奉承的慫狗樣,這會兒倒變成了要咬人的惡犬,呲牙咧嘴地大步流星朝她走來。
紀寧略過紀宗恒,看到了他身后的俞渺,不緊不慢地晃著手中的紅酒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紀寧!你來里干什么?丟人現眼嗎?趕緊滾,別再給紀家摸黑了!”
紀宗恒故意壓低著聲音,想來也不想鬧得太難堪。但紀寧可不慣著他,是他自己上門送死的,那就怨不得別人了。
她覺得有些好笑,鄙夷地看著他:“怎么,二叔能來,我就得滾?這是什么道理?”
這時周圍已經有不少人朝他們這邊看過來了,也紛紛議論著,誰那么大膽,竟敢有峰會上鬧事,是不是不想混了。
紀寧把這些聲音都盡收耳中,不知道其中哪一位大受震驚,音量也不免提高了些:“這不是紀家大小姐,紀寧嗎?!”
“她怎么會在這?”
“這種地方,紀寧怎么可能有機會進來啊,不會是攀上了什么干爹啊干爺爺的混進來的吧。”
聽著這些話,紀宗恒的臉色越發難看,氣急之下,推搡著讓紀寧趕緊走,別在這丟人了。
紀寧靈活地掙脫了他的手,問道:“二叔丟過的人還少嗎?我跟您比起來,那真是小巫見大巫,關公面前耍大刀不識好歹了,是嗎”
她笑盈盈地看著他,不知道的以為她是真心夸人呢,紀宗恒的臉色由鐵青變得扭曲。
“紀小姐,紀小姐!”
門口小跑著進來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徑直奔向了眾人的焦點所在地。
沈君澤提高音量夸張地從兜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紀小姐,您的鐲子落在車上了!”
他小心給把通透碧綠的鐲子套在了紀寧白皙的小手腕上,如同為她量身訂作一般。
戴好之后,沈君澤又輕輕抬起她的手腕,把鐲子高舉到燈光下,四周認真地檢查了一遍。
“幸好沒有什么破損的地方。”
這一舉動,讓會場的人不看清紀寧手上的手鐲都難,識貨的行家已經倒吸一口涼氣,不識貨的還在猜這鐲子什么來歷。
紀宗恒被人打斷了已經十分不爽,而對方還只是個送破手鐲的下人,怒氣值一下就升到頂峰。
他一把拉起紀寧帶著手鐲的那只手,大聲斥責:“賤人!趕緊滾,別給紀家丟臉了。”
紀寧還沒作聲,就有人心急地上來拉開了紀宗恒。
“紀老板,別跟一個小姑娘計較,咱們喝酒去。”
紀宗恒氣得滿臉通紅,但也不能不給人面子,再加會場里面的人已經開始對他評頭論足,有個人來拉他,也算是有個臺階下了。
“今天我給陳老板個面子先放過你,等有空我再收拾你!”走之前紀宗恒還不忘惡狠狠地朝紀寧吠兩聲。
在走前那人還偷瞄了一眼紀寧手上的鐲子,雖然是一個小眼神,但還是被紀寧捕捉到了。
她依稀記得這個陳老板好像是什么珠寶公司的老板吧,難不成,是因為這個?
她看了看了手上的鐲子,正想轉頭問問沈君澤,哪知哪里還見得著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