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方平坦的山腳平地,側面已經有無數木屋建筑拔地而起,靠近景山,修建了好幾條上山下山的道路,有人背著竹簍下山,再將竹簍里的煤放到馬車上。一旁有不少小吏在監工,還有很多文書坐在那里,前面排起了長隊。前面景山上,能看到許多在挖礦的流民。宋冰瑩翻身下馬,牽著馬看著這一幕。那些挖礦的流民,幾乎都是赤裸身軀,渾身上下漆黑無比。這讓宋冰瑩皺起了眉頭。這是在虐待那些流民嗎?她來到一側,見到一個渾身黑漆漆的流民,正坐在這里休息,宋冰瑩便是問道。“這搬運煤礦,為什么不穿衣?”那流民看了宋冰瑩一眼:“因為臟。”“臟?”“對啊,礦上發了衣服,但那些衣服可太好了,誰也舍不得弄臟,上山搬運幾趟就熱起來了,弄臟衣服可不好。”宋冰瑩一愣,她沒想到是這個答案。“你之前是東山省來的流民?在這里過得怎么樣?”“可比東山省好多了咧,一個月下來,賺的比種地還多,不過,我還是希望回去種地。”宋冰瑩問道:“為什么?”“感覺干不長久,要是有一塊地心里踏實一些,我打算在這里干個一年半載,攢上買一畝地的錢,再回東山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