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如應該也在起床。

    段老開了口：“沈硯。”

    沈硯霎時回過神，看向段老，微微一笑，回答道：“前景不可估量。”

    段老滿意地點了點頭。

    沈硯又陷入了沉默，此刻，無數燦爛的前景和未來朝著他裹挾而來，腳下的雪不止是雪，是他爬到更高位置的階梯和紅毯，泛著榮光。

    段婷過來挽起她的胳膊，漂亮精致的臉藏在黑色帽子里，回頭對段老說：“爸爸，我和沈硯去前面看看。”

    沈硯被段婷拽走，直到脫離段老的視線，段婷燦爛的笑容消失，帶著隱隱的不滿。

    “你能不能在我爸面前表現得好一些？”

    “我和令尊的所有想法都不謀而合，我覺得表現得很好。”

    “我說的是你和我之間，你覺得像一對即將結婚的愛人嗎？”

    沈硯眸色泛著冷光，睫毛被凍出一層霜白，更顯得那雙眼睛捉摸不透。

    “本來段老和我只是合作，是你一定要用婚姻加碼，如你所說，你我只是彼此的跳板罷了。”

    “既然要在一起一輩子，為什么不能培養一些感情，至少我們過得不會太痛苦。”

    沈硯聲音很冷，平靜地開口：“我已經沒有多余的感情給你了。”

    他這一輩子，只會喜歡宋清如一個。

    哪怕事情鬧到如今這個地步，哪怕對那個女人生出疲憊和厭煩，那也是他愛過的人。

    又想起她了。

    沈硯覺得煩躁，他把心里把這個名字捏了個粉碎，想要讓她消失的干干凈凈，但是控制不住的，關于那個名字的一切卻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直至把自己胸口填得窒息酸澀，呼吸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