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久沒笑了。 也很久沒見過聚光燈了。 宋清如的手指貼在車玻璃上,修長的指尖跳躍,好像是在彈奏音符。 指尖冒出的血痕在玻璃上留下痕跡,斑斕的像一片蒙上黃色濾鏡的彩虹。 看著那些鮮紅的血,宋清如忽然詭異的覺得有一種解脫的快感。 原來藏在身體里無處釋放的痛苦和壓抑不止可以通過眼淚流出來,還有血。 絲絲絮絮的血從宋清如曾經最珍貴的指尖傾泄而出,宛若鋼琴鍵彈出的音樂。 她真的病了。 銀不說話了,他把車子停在路邊,夜風輕柔,靜謐的讓人心碎。 他側過頭看這宋清如,這段時間她瘦的太厲害了,甚至眼眶都有些微微下陷,一雙眼睛含著苦涼。 如果他們早一點見面,他一定會有很多的時間,把宋清如喂得白白胖胖。 可是……來不及了,太晚了。 自己僅僅是來到她身邊,就已經耗費了全部力氣。 —— 宋清如回到家的時候,外面下了大雨。 陽臺的花摔下來碎了一地。 宋清如麻木的眼中閃過一絲慌張,連門都來不及關上,就不顧身上的傷撲過去護住了拿著花,就著泥土捧在手里,拿衣服緊緊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