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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機場前,我拎著行李箱走進離家不遠的咖啡店。
坐下后,看到戴著墨鏡的媽媽。
稍一思索,我就明白過來。
又哭了一晚上
媽媽喝咖啡的動作一頓。
把杯子放下后,摘下墨鏡。
果然,眼睛一片紅腫:
還真是什么都瞞不了你。
聽著她有些沙啞的嗓音,我蹙了蹙眉:
嗓子不舒服就別喝咖啡了,多喝點水。
不知道為什么,說這句話后時。
我突然想到顧銘軒在他的備忘錄上寫的內容。
心情有些煩躁,我趕緊換了個話題轉移注意力:
昨天那個律師一眼就認出我了,我爸到現在都不知道,是不是你幫忙打點了
媽媽的笑容帶著點苦澀:
是啊,就你這脾氣,想干什么就一定要做到,如果我不找人遞話,你今天怎么可能走進民政局
所有人都說我脾氣不好。
時間長了,連我自己都這么認為。
但是這一刻,我突然很想問問我媽。
她還記不記得,我七歲之前,可是個特別乖巧懂事的孩子。
話都到嘴邊了,可是看著我媽臉上的表情。
我又咽了回去。
罷了,反正我都要走了。
爭論這些有什么意義
你拎著行李箱打算去哪就那么討厭銘軒,連冷靜期這段時間都不想再和他住在一起嗎
想到顧銘軒早晨回來時,身上的吻痕。
我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嗯,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氣我都犯惡心,怎么可能再和他住在一個房子里
媽媽嘆了口氣:
說到底,是我當初看錯了人,讓你遭受這一切。不管你要去哪,想做什么,記得時不時給我打個電話,讓我知道你是安全的。
其實在做好決定,回阮家找我媽之前,我是忐忑的。
她陷在婚姻的泥濘里,自欺欺人這么多年。
又想盡辦法把我綁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