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借條所用的紙，并不是普通的紙，而是宣紙……”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宣紙，那不是有錢人，才能用得起的紙嗎？”

    “是啊，一張紙，近一兩銀子呢，可貴了……”

    “那么貴的紙，普通人家都舍不得買，有錢的人家，也會省著用……”

    “這些放高利貸，賺黑心錢，死摳死摳的人，竟然買來寫借條……”

    “明顯不對啊……”

    眾人懷疑的目光紛紛落到了為首男子身上，只見那男子眸子里飛快的閃過一絲什么，瞬間又消失無蹤，梗著脖子道：“那是別人用剩的邊角料，我撿來寫個借條，不行？”

    “真的假的？”眾人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話。

    陸婉婉卻并未在這件事情上糾結：“你說是撿的邊角料，那就是撿的邊角料吧……”

    他不承認借條的紙張有問題，那她也就不在紙張上和他掰扯了……

    她再次晃了晃借條，朝那男子道：“你剛才說，這張借條，是一個月前寫的？”

    “沒錯！”為首男子點點頭，大大咧咧的道：“那上面，寫著日期呢……”

    陸婉婉瞟一眼借條上的日期，嘲諷的看向他：“可你這一個月前寫的借條，用的怎么是昨天剛出的新墨？”

    “……真的假的？”眾人震驚的看向那男子，只見那男子眸子里閃過一抹掩飾不住的驚慌，急急的道：“你不要胡說……”

    “我才沒有胡說！”陸婉婉冷冷打斷了他的話，晃動著手里的借條，道：“這張借條，雖然刻意做舊了，上面的墨香，也淡的幾不可聞了，但仔細聞，還是能聞得到的……”

    真的假的？

    一名學子走了過來，接過那借條，仔細聞了聞，眼睛驀然一亮：“這是……瓊花墨香，這款墨，確實是昨天剛上市的，我家買了……”

    醫館里的老大夫，被他的話吸引，也走了過來，接過借條聞了聞，道：“沒錯，沒錯，是瓊花墨香……昨天老朽去墨鋪買墨，墨鋪剛好在上這款墨，墨的價格有點貴，老朽便沒有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