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是有什么難言之隱，還是背后之人太過強大，事已至此，馬總竟然還是不愿意說出那個人到底是誰，只是再一次支撐不住，摔倒在地。

    這一回，即便是疼的嘴唇發白，臉色寡淡，滿面的汗水，馬總也再也沒有像之前那樣痛苦哀嚎，只是咬牙而強自堅持著。

    “我不能說，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能說。”馬總艱難的喘息著，抬頭望向李路遙，神情有些復雜。“李大夫，不是我不知好歹，實在是因為人的實力太強橫，即便是你，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而我手底下還有成千上萬的員工要靠我的工資養家。”

    說實話，對于馬總現在找的這個理由，李路遙是打心底里鄙視和輕蔑的。

    可不管怎么樣，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李路遙自然也不能真的強逼著馬總，或者是直接殺了他，這樣一來，那要害唐老爺子的人豈不是更查不出來了？

    李路遙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壓抑住自己心中不斷翻騰的怒氣，好半天之后才終于又開了口：“Ok，我承認你這個理由找的非常好，不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對付唐老爺子，但到底是誰對唐老爺子出的手，你必須告訴我，否則，就算你是小七小姐的父親，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李路遙自認為自己一退再退，這位馬總也應該見好就收。

    要知道，小七小姐現在什么都不懂，就是個小娃娃，而剛剛找到的芳芳女士對馬總也是一副全不待見的樣子，李路遙今天就算直接殺了馬總，她們也絕對不會說什么。

    好在馬總還算是會看人臉色，見李路遙臉臭的可以，才猶豫了一下，立刻就干凈利落的出賣了替自己動手的那個人。

    “我也不知道那個人叫什么，我是在黑市上的一個合作伙伴那里找到那個人的，那個人出現的時候披著一件黑色斗篷，看不見臉，只能看到下巴上花白的絡腮胡子。”馬總似乎害怕李路遙不相信一樣，頓了一下，急急忙忙的又補充道。“他很瘦很高，一到人跟前就能讓人感受到一股滲骨頭的冷意。”

    李路遙聞言忍不住挑了挑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他是懂的，可單憑馬總這一兩句話，讓他如何相信。

    更不要說這位馬總本來在他面前就沒有什么信譽可言。

    就在他準備在開口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十分滄桑的聲音，語氣中似乎還帶一絲迫切：“問他那人還有什么其他特征？”

    李路遙聞言忍不住挑眉，開口說話的是之前闖進他識海的那個老家伙，這么幾天下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老家伙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似乎想要求證什么一樣。

    “你說的那個人，身上可還有其他特征？”李路遙心里好奇，自然也就照著他的意思問出了口。

    馬總聽到李路遙的問題之后，皺著眉，想了好半天，之后才不確定的開口：“那個人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似乎能聞見一點點血腥氣，不像是新鮮血液，而是一種十分腥臭的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