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處。 燕思敬、潘景山等幾個歲貢生擠作一團,正緊盯著街中間的沈陸二人。 “沈陸兩府被圍,他們既不去周旋,也不去探聽消息,反倒在這朝天街守了一天一夜。” “思敬,你說這沈公子和陸兄到底想做什么?” 燕思敬聞言眉頭微蹙,隨即開了口: “既是入了宮,又怎會走漏半分消息,至于周旋?就問此刻滿京城,哪家府門還敢為沈陸而開?” “那他二人這就放棄了?我可不信沈陸二位將軍會通敵叛國。” “是啊,這數十年來,北地可都仰賴兩位將軍守著呢,若是二位將軍叛了國,那這北地早就失守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燕思敬卻順著沈嘉珩和陸云晟的目光望了出去。 片刻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面上驟起漣漪。 “他們在看的,是朝天階。” “朝天階?” 眾人聽了不由一愣,隨即面上隱有動容,悉數沉默了下來。 良久,燕思敬忽然上前兩步。 “諸位兄弟,以后旁人若是問起,莫要說你們今日與我一同來了這朝天街。”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思敬,你要做什么?” 燕思敬面色從容,沖一眾同窗好友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