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柜子里做什么？”她拍著胸口問。

    沈淮瞳孔縮了縮，“在這里面的感覺很奇妙，你要不要進來試試？”

    “不用。”

    “看來你不是來求我的？”

    宋顏皺眉，這話的意思是她要是來求他的就得聽他的。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坐了進去。而她剛坐進去，沈淮就將兩扇門關上了。立時，里面漆黑一邊，伸手不見五指，她穩了穩心神，正要開口。

    “噓！”他道。

    宋顏很想問他腦子是不是有病，但細想一下，他腦子還真有病，所以不能用這話刺激他。

    不就是在衣柜里坐著么，她倒是能坐很久。

    這一坐，確實很久，久到她都以為沈淮睡著了。

    “你知道我是從什么時候精神開始出的問題嗎？”

    他說話了。

    宋顏聽到這話，沉默了一會兒，道：“車禍后。”

    “其實是更早的時候，那時我已經退學了，為了逃避那些人的糾纏，帶著她去了舊金山，然而不久我就發現她出軌了。那次我就在衣柜里，看著聽著她和那個男人歡愛，一次又一次，數不清的日夜。”

    宋顏聽得既震驚又糊涂，“你，為什么在衣柜里？你在衣柜里多久？”

    “從那以后，我就覺得這世界瘋了，我必須瘋起來才能融入這個世界。”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我求救過，一次向我爸，他丟下了我。一次向你，你也丟下我了。我爸也好，你也好，你們都沒有責任救我，我也不應該恨你們，可在那一刻，你們為什么就不能拉我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