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海默抬了抬眼皮，馬上又合上了，冷笑著說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清楚自己犯下的事，不要跟我整那些什么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之類的話，我坦白不坦白都是死罪，你們不要想從我嘴里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再說了，我齊海默根本不會出賣別人?！?br/>
吳凱冷笑一聲道：“李海默，你還挺有原則！你覺得自己不出賣別人很有骨氣？你想過沒有，你所謂的骨氣在真相面前一文不值！現在坦白，還能證明你尚有一絲良知，不至于讓你的人生徹底淪為罪惡的注腳?？咕艿降祝粫屇闼赖酶永仟N，成為一個被所有人唾棄的孤魂野鬼。你自己掂量掂量，是帶著最后的體面接受審判，還是在無盡的掙扎中被徹底碾碎，你選吧！”

“反正都是死，怎么死我都無所謂?！饼R海默道。

短短的一個回合的交鋒，吳凱知道碰上硬茬了！連死都不怕的人，想撬開他的嘴，絕非易事。

齊海默的話不多，說完之后，合上眼皮子，任憑吳凱怎么說，裝睡。

吳凱雖然心里著急，卻有些無可奈何。

對齊海默的這種狀況，  專案組之前早有想到。

在吳凱對齊海默進行審問的同時，另外幾個調查組早已經離開中原，一路遠赴呼市，專門調查齊海默的社會關系，另一路專門調查齊海默到了中南后的行動軌跡，同時，部里和刑警組織聯系，調查其在東南亞期間的一舉一動。

公安這臺機器高速、高效的運轉起來，人過留名，雁過留聲，就是齊海默不開口，也能夠從他的蛛絲馬跡中找到破案的線索.........

沙溢是和徐遠舟乘同一架專機前往中原國際機場的，同機的還有陳家明部長、徐遠舟的夫人林若溪、以及白清瀟、徐清淮、白清雅，以及徐遠舟的隨行人員。

這是沙溢第一次乘坐專機。

專機上氣氛有些壓抑。

機上的座位安排也有些玄妙：

沙溢同陳家明部長安排在一塊。

白清瀟、徐清淮、白清雅三兄妹相鄰

徐遠舟同林若溪并排。

“還有多久到？”林若溪輕輕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