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濤微微頷首后，然后便將那一摞宣傳單頁舉起來，寒聲道：“這一摞宣傳單頁是誰扔到垃圾桶里面的？”

一聲落下，現場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靜寂中，所有人紛紛低下了腦袋。

“現在主動坦白，只要理由正當，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如果現在不說，事后被我查出來，可就別說我是不教而誅了。”陸濤看著這一幕，環顧四周，沉聲道。

一聲落下，場內依舊是死寂一片。

“好，沒人承認，那就由我自己來查。”陸濤漠然笑了笑，轉頭看著旁邊的陳楷，沉聲道：“拿文件袋把這沓傳單裝起來，回去之后，讓河西公安口的同志查一查上面的指紋，跟這次來河西的同志們進行比對，我就不信查不出來是誰丟掉的！”

一聲落下，場內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誰都沒想到，陸濤竟然打算動用這樣的手段來調查，但別說，只要驗指紋，那必然是一驗一個準，是誰扔掉的東西，肯定是馬上就能查的清清楚楚。

楊樹林眼角抽搐幾下后，低聲道：“領導，我坦白，這些宣傳單頁是我扔掉的。我錯了，我深刻檢討，請您批評。”

這些宣傳單頁，正是他跟齊青文打完電話之后扔進垃圾桶里的，在他看來，這種發傳單的事情純粹是扯淡，希望渺茫，與其浪費時間，不如坐著休息會，抽根煙。

“為什么？”陸濤漠然看著楊樹林，冷聲喝問道。

楊樹林嘴唇翕動兩下，硬著頭皮道：“領導，我覺得這么做沒有意義，只是在做無用功，幾張宣傳單頁沒辦法讓人去我們河西市投資的。”

“那你覺得，現在該做什么才是有用功？”陸濤看著楊樹林，淡淡道。

楊樹林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他想說進會場才是有用功，可是，別人說的是預約無效，而預約工作是招商局這邊做的，如果他這么說了，哪怕陸濤明明知道這并非招商局的問題，但只要陸濤想卡他，那他就難辭其咎。

甚至，哪怕陸濤不拿預約的事情說項，只是問他一句進了會場的話，能做什么有用功，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真的沒有什么辦法，他也沒有想過能有什么辦法拉到投資。他這次之所以愿意巴巴的趕過來，除了職責分工的緣故之外，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覺得以陸濤的能量，拉點兒投資的過來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所以愿意跟著過來混點兒成績。

“既然說不出來，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陸濤見狀，淡漠一笑，繼續道：“我問你，我們這次來花城的主要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