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羽琯噴出一口清冽的香霧后，望著陸濤，目光復雜道。

“老爺子的身體很差？”陸濤聞聲，神情立刻一凜。

梅旖旎唯一可能面臨的壓力，就是來自于天龍集團內部不和諧的聲音。

而以梅葆生超強的掌控力，只要他在一天，這些不和諧的聲音便能被壓制一天。

可是，如果梅葆生不在了呢？

“不大好。我有時候甚至覺得，老爺子是強撐著一口氣，在給大小姐爭取時間，讓她能夠盡快掌控全局。”蔡羽琯沒有隱瞞什么，苦澀的笑了笑。

陸濤神情凝重。

一邊是梅葆生的身體健康，一邊是對天龍集團的掌控。

梅旖旎現在的壓力，當真不是一般的大。

“其實，我有時候真的不能理解大小姐，她明明有更簡單的路可走！京城那么多人，不知道有多少想要和她走在一起，只要她招招手，便有烏泱泱的人走過來，只要能借一下那些人背后家世的力，她的壓力會小上無數倍。可是，她卻偏偏選擇了你，走了這條最難走的路……”蔡羽琯盯著陸濤，不加掩飾的直接道。

“也許，你看錯了，我才是最好走的路呢？”陸濤輕笑，平和看著蔡羽琯。

蔡羽琯盯著陸濤，上上下下的仔細掃視一番后，搖搖頭，道：“我沒看出來。也許以后會是，但你和大小姐一樣，最缺的東西，就是時間！”

“那打個賭？”陸濤輕笑，揚眉玩味道。

蔡羽琯饒有興致道：“賭什么？”

“隨便你開。”陸濤神情平靜，信心十足。

蔡羽琯看著陸濤那平靜淡定的樣子，心中詫異更濃，不知道他是從何而來的底氣，挑挑眉毛后，玩味道：“既然你說隨便，那只要你贏了，什么條件，也隨便你開，你說，我絕不拒絕！”

“一言為定。”陸濤舉起手。

蔡羽琯柔荑輕抬，與陸濤重重擊掌：“一言為定！”

“其實，我倒是盼著你能贏！你若贏了，大小姐的壓力便不會那么大……”蔡羽琯輕嘆，緩緩道。

陸濤輕笑一聲，沒再多說什么，而是道：“回去告訴旖旎，過段時間，我就去京城看他。”

京城雖遠，但與他而言，卻并不是那么的陌生。

有些人，他也是時候去見一見了！

有些話，他也是時候去講個清楚明白！

“走了……等著你去京城的那天……”

蔡羽琯將煙頭踩熄后，向站在遠處的秘書和司機招招手，便鉆進車里，疾馳而去。

陸濤站在原地，目送蔡羽琯遠離。

斯人已去，空氣中，薄荷香、煙香與脂粉香交織，旖旎。

【叮鈴鈴……】

就在這時，陸濤的手機響起，他看了眼屏幕，看到是鄭開澤打來的后，便接通放到耳邊，道：“鄭書記。”

“從今天開始，該改稱呼了。”鄭開澤聞聲，輕輕嘆息一聲，語調中滿是復雜，有欣喜、有感慨、還帶著些許的感傷，緩緩道：“市委組織部的調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