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像是被篩子濾過，透過斑駁的窗戶，灑在屋內(nèi)的泥土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許楊抱著裝滿熱水的木桶，腳步略顯匆忙卻又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生怕桶里的熱水灑出來。

    他邁進孩子們的房間，熱氣騰騰的水汽也隨之彌漫開來。

    求生和秋實正坐在炕沿，睡眼惺忪的，身上已經(jīng)穿上了衣服，而春花正跪在秋實后面幫她扎頭發(fā)呢。

    三個人看到許楊抱著木桶進來，臉上寫滿了疑惑與驚訝，互相之間還看了看，只不過都沒有找到答案就是了。

    秋實率先開口：“爹，你這是干啥呀？”

    秋生也在一旁附和：“是啊，爹，你抱著個桶干啥？”

    許楊笑了笑，把木桶輕輕放在地上：“來，爹給你們洗臉。”

    三個孩子面面相覷，顯然對這一幕感到十分意外。

    在他們的記憶里，爹從來沒有這樣細致地照顧過他們。

    洗臉這種事，向來是他們自己隨便用冷水抹一把就完事了，哪還用得著這么麻煩？

    “爹，你今天咋了？咋突然讓我們用熱水洗臉？”

    “天冷了，用熱水洗臉舒服些。”

    他說完，便拿起一塊干凈的布，蘸了蘸熱水，遞給春花：“來，你先洗。”

    春花接過布，猶豫了一下，還是按照許楊的指示，用熱水擦了擦臉。

    許楊這時也拿起毛巾，輕輕浸濕，擰干后，先走到秋實面前。

    秋實仰著小腦袋，乖乖地任由許楊擦拭著她的小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許楊，像是在研究一件新奇的玩意兒。

    許楊的動作很輕柔，從額頭到臉頰，再到下巴，每一處都擦得仔細，還不忘輕輕擦拭秋實的眼角和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