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發深了。

杜連實在累得不行，他們終于停下來休息。

燃起的小小的火堆邊，杜連和季書沒喝營養劑，而是拿出了在城里找到的干糧。

罐頭，壓縮餅干，泡面……都是一些保質期相對長一些的食物。

但這么多年了，過期肯定是都過期了的，至于還能不能吃，那就純看運氣了。

杜連一連開了兩個罐頭，都是壞了不能吃的。

他低低的罵了一聲，正要開第三個，就見一個已經打開的還能吃的罐頭被遞到了他面前。

抬頭一看季書。

他就開了兩個罐頭，還都是能吃的。

杜連：“……”

人與人的運氣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杜連也不推辭，低聲道了句謝后就接過了季書遞來的罐頭。

三兩下吃完后，兩人就沉默著坐在火堆邊休息。

“舒溪……是怎么把我救出來的？”

季書忽然發問，杜連一愣：“你們下午在那聊半天，她沒和你說？”

季書搖搖頭，杜連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解釋了。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當時我趕到的時候，就只看到她抱著你往外走，旁邊全都是喪尸鼠的尸體。”

說到這，杜連的語氣也有些復雜。

“她是真的很厲害……”

“那之后呢？我們怎么去了旅店？”季書不接他的話，只繼續追問。

杜連：“你傷得太重了，舒溪說必須及時進行治療，所以就找了個可以休息的地方。”

季書：“那那些喪尸鼠呢？還有著火的地方。我昏迷了那么久……”

“哦，那些也是舒溪解決的啊。火是她用異能控制著，才拖延了那么久才開始蔓延。至于喪尸鼠……你是不是忘了她會喪化的？”

杜連這么一說，季書就明白了。

舒溪肯定是喪化后放出了高階喪尸的威壓，才壓制著那些喪尸鼠，讓它們不敢來襲擊。

再加上對他的治療，再帶他們脫離追擊，舒溪不累才怪。

季書吐出胸口的濁氣，直勾勾盯著杜連：“那你干了什么？”

怎么什么都是舒溪干的？

杜連的面色有些尷尬：“你也知道的，我不擅長打架。至于操控，那些喪尸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居然操控不了……”

他的聲音越發弱了。

這么算來，除了找車開車，他好像真的啥都沒干啊？！

明明是他“拐帶”舒溪和季書出來的，怎么到頭來，他好像成了最沒用的一個？

這合理嗎？！

“不是你的問題。那城里還有其他東西，所以你控制不了。”

因虛弱而顯得柔軟幾分的聲音突兀插入了兩人的對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