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星涵笑道：“我沒意見。”

    白衣書生略一點頭，神色矜持：“可以。”

    樂夫人依照男子的禮儀向丈夫揖手，沉著嗓音道：“請樂別駕從善如流。”

    提著花籃的樂家侍女們見此都藏不住笑容。

    樂湛只好不情愿地跟夫人換了座，同時強調道：“開始之后就不許換了啊！”

    樂夫人道：“再看。”

    “夫人你！”

    眾人皆笑，氣氛歡快。

    樂湛給執(zhí)小木錘的丫鬟打了手勢，丫鬟敲響銅缽。

    “錚——”

    只聽一聲清脆空靈的嗡鳴，仿佛一縷輕煙般，緩緩飄散開來。

    余音裊裊中，五人都斂容坐好，只聽丫鬟念道：“飲馬長城窟，水寒傷馬骨。”然后再次敲響銅缽。

    這是當時流行的一種聯(lián)句游戲，需要缽聲余音停止之前接上詩句，成者得花，不成者罰酒。仆人已經準備好紙墨，執(zhí)筆記錄。

    樂湛凝神接道：“三歲學擊劍。”侍女將藍中一朵黃花放在樂湛案頭。

    樂夫人皺眉：“誰家孩子三歲學劍？”

    眾人皆笑。

    樂湛道：“三歲能背詩，自然也可以學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