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是故意的。

她要試探，她如今在帝王心中，究竟有多少分量，才好安排接下來的計劃。

慕容玄昱的眸色深了深，并沒有生氣，也沒有糾正宋姝念的僭越之處，而是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往浴房走去。

“朕剛剛才說過，只要有朕在一天，就會是你的依靠，自然要和愛妃長長久久！”

宋姝念輕呼一聲，抱住了慕容玄昱的脖子：“嬪妾相信陛下。”

“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①

懷中的女人柔若無骨，看他的目光繾綣無比，眼底寫滿了化不開的深情，和對他的信賴。

慕容玄昱越發燥熱，揮手示意浴房的宮人都下去。

他將宋姝念放進灌滿溫水的浴桶里，自己脫去外衫跨了進去。

宋姝念心想，帝王還挺會玩，面上卻是一副懵懂羞澀的樣子：“陛下，您……您這是做什么呀……”

慕容玄昱浸在水里的大手，已經不老實起來：“天色不早了，自然是和愛妃沐浴了就寢。”

宋姝念的小臉，紅得都能滴出血來了：“陛下，別鬧嬪妾……”

反抗無用。

“乖，轉過去，手扶著浴桶。”

剛開始，宋姝念還能勉強支撐著身體。到后來，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陛下，嗚嗚……嬪妾撐不住了，您饒了嬪妾吧……”

帝王正在興頭上，眼底一片猩紅，雙手掐住了她的腰。

——

注：①引用自漢《孔雀東南飛》。

漸漸地，宋姝念的大腦一片混沌，身子軟得像一灘水。

她感覺自己像大海里的一葉扁舟，隨著海浪的激蕩浮浮沉沉……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就在宋姝念感覺意識模糊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了“砰”的一聲，隨后是嘩啦啦的水流聲。

浴桶居然炸裂開了！！！

幸好帝王及時抱住了她，避免了宋姝念的摔倒，隨后扯過衣服披在了兩人身上。

“陛下！小主！”

外面候著的宮人，聽到這么大的動靜都嚇了一跳，連忙跑了進來！

看到里面的情景，她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但能留在宮里伺候的人，都訓練有素，面上沒有一絲異常。全部低著頭伺候，絕不敢看不該看的地方。

但宋姝念的臉還是紅得能滴出血來，這次真不是裝的。

她將臉埋在慕容玄昱的胸口，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看著宋姝念這副羞澀的樣子，帝王眼底閃過了一抹笑意，抱著她回了寢殿。

一切收拾好之后，宮人們魚貫退了出去。

宋姝念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臉，沒好氣道：“都怪陛下！嬪妾以后還怎么見人……”

慕容玄昱拉開被子躺了進去了，將宋姝念抱在了懷里。

“今天發生的事，沒人敢傳出去，愛妃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