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

林白已經離去。

朱天正眉頭緊鎖，像是在思索著什么，半晌問道：“老東西，你覺得這小子說的如何？”

曹公公躬身道：“狀元郎見識非凡，非老奴所能及，聽狀元郎一番話，老奴也覺得寧王留著確實好處更多。”

“不過，有一點狀元郎說錯了。”

哦？

朱天正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哪一點？”

曹公公道：“陛下本就寬厚仁慈，根本不需要彰顯，若非如此，寧王又豈能活到現在，狀元郎也不會這么好受。”

“呵！”

朱天正呵了一聲，“你倒是越來越會拍馬屁了，朕可沒那么仁慈，那臭小子當堂殺官，朕若不給他點顏色瞧瞧，日后還得了。”

曹公公呵呵道：“狀元郎終究年輕氣盛，不過，他能夠和陛下坦誠相見，甚至和陛下賭氣，都足以說明他心中無愧，沒把陛下當外人。”

聽聞這話，朱天正嘴角微微勾起，似是想起大才子之前耍小性子的樣子。

口中道：“你可別被那小子給騙了，那小子滑頭的很。”

曹公公道：“就算再滑頭也逃不出陛下的掌心，陛下洞悉全局，運籌帷幄，狀元郎在陛下面前必然翻不出浪花。”

朱天正呵呵道：“老東西，你這拍馬屁的功夫，也是跟狀元郎學的吧？”

曹公公笑笑。

朱天正也沒追問，抬頭看向遠去，眼中帶著疑惑，聲音也突然變得有些凌厲，“老東西，如果說那小子是紅蓮教的人，是前朝太子，你信不信？”

曹公公怔了一下，一副詫異模樣，沉吟了片刻才道：“那他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