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廣孝聽后稍顯驚訝，問道：“敢問陛下，所指何事？”

    朱棣含笑回應：“你才智過人，何不自行揣摩？”

    姚廣孝沉思片刻，目光落在朱棣難以掩飾的喜悅之上，恍然大悟。

    “難道是，他回來了？”

    朱棣不悅地輕啐一口，“真沒趣，竟被你輕易看穿。”

    “非我眼尖，實為陛下的笑容泄露天機。”

    姚廣孝淡然一笑，隨即語氣轉為慎重，“他若歸來，陛下當真有意將皇位傳于他？”

    此言一出，寺院內的氣氛頓時沉重起來。

    這般敏感話題，唯有這位高僧敢于觸碰。

    朱棣沉吟片刻，終是頷首，“若老四愿承大統，朕自當冊封他為太子。”

    “他確有此資格。”

    姚廣孝聽后露出贊許之色，“陛下能有此胸懷，實乃大明之幸。”

    隨即，姚廣孝的語氣里又摻雜了些無奈與感慨：“對我而言，這位朱家四爺，活閻王，自始至終都是一個謎。”

    朱棣心頭一震，他的眼中有疑慮閃過。

    “這真是你的心里話？你真的無法洞察他分毫？”朱棣追問，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往昔，當朱棣詢問姚廣孝同樣的問題時，他總是以笑代答。

    但這一次，姚廣孝的答案清晰而明朗。

    朱棣內心震動異常，他對姚廣孝再了解不過，通常情況下，如此坦白的話是不可能從他口中說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