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怪不得,這三年,不管她如何努力,周淮宴都不愿意碰她,原來是要為蘇南竹守身如玉。
三年婚姻,形同虛設(shè)。
周淮宴從未與她同床共枕過,哪怕一次,都沒有。
她曾以為,他生性冷淡,并不熱衷那事。
可后來才發(fā)現(xiàn),周淮宴將一腔熱情,都奉獻給了他的小青梅蘇南竹。
在外人眼中,周淮宴是矜貴得禮的周家太子爺,對她這個妻子有求必應(yīng),是二十四孝好男人。
可只有宋清歌知道。
午夜夢回,周淮宴喊的從始至終都是蘇南竹的名字,甚至每回自瀆,看的也是她的照片。
這樣動人的神色,他從未在她面前有過。
她的五年,終究成了一場空。
周家破產(chǎn)之時,是她不顧父母勸阻,將所有的存款都投資到了周氏公司,彌補空缺。
也是她陪著周淮宴東山再起,陪著他一路吃苦,才讓周氏到如今的地步。
本以為苦盡甘來,卻不想,現(xiàn)實給了她狠狠的一個巴掌。
宋清歌擦干眼淚,撥出了那通電話。
“爸,我明天回家。”
“還有,我答應(yīng)與傅家聯(lián)姻。”
這段感情,她也是時候該畫上句號了。
宋清歌退了房,打車往御水灣的方向而去。
一進別墅,門口凌亂擺著的女式高跟鞋與男式皮鞋格外刺眼,從客廳到二樓臥室,零零散散掉落了一地衣服。
宋清歌渾身僵硬,仿佛一桶冷水直澆天靈蓋,將她從頭到腳凍了個徹底。
他們還沒離婚,周淮宴怎么能堂而皇之帶別的女人回來?
宋清歌強忍眼淚,沖上二樓,還不等靠近臥室,就聽見女人的嬌吟聲與男人的喘息。
不用看,就知道他們在里面做什么。
宋清歌心頭如撕裂般的疼痛,熱淚滾滾流下,也不知怎么想的,踢掉高跟鞋,就猛地砸門。
“周淮宴,你給我出來!”
頃刻,房間內(nèi)的聲響曳然而止。
沒過多久,房門打開,周淮宴穿著浴袍,神色冷漠地走了出來,半露的胸膛滿是抓痕,足以看出方才的戰(zhàn)況有多么激烈。
宋清歌心頭抽痛,甚至有些作嘔,聲音發(fā)顫,“我們還沒離婚,你就這么急著帶她回來?”
周淮宴看她的眼神冷漠決絕,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宋清歌,我以為我說的已經(jīng)夠明白了。”
“三年前,和你領(lǐng)證,不過是想搪塞公司的輿論。那本結(jié)婚證,也是假的。”
“我心里只有阿竹一人,如今她回來了,我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演戲。”
假的結(jié)婚證?
宋清歌瞬間如遭雷劈,怔愣在了那里。
曾經(jīng),她以為,周淮宴內(nèi)斂嘴笨,也不懂得說愛,原來,他所有的愛,都給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