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澈在混亂中滾下擂臺,懷中的廢鼎突然發燙,鼎耳云紋吸走周遭逸散的蠱蟲銀漿,他瞥見楚河被拖走時,瞳孔已變成混沌的漆黑。 “楚河,這就是你助紂為虐的下場!” 沐云澈縮在柴房草堆里,掌心的青玉簽被鼎耳云紋熔去半邊,蠱蟲尸體蜷縮在裂口處, 這時,林晚翻窗而入,藥鋤尖挑著半塊凍硬的炊餅。 “楚河被關進寒潭水牢了。明日首戰,你的對手換成藥堂執事。不過這藥堂執事也不干凈,背后牽扯的人恐怕更多。” 沐云澈就著冰渣啃炊餅,喉頭忽然哽住。 餅芯夾著張魚皮紙,墨跡勾勒出寒潭地牢的暗道。 林晚的藥鋤柄在泥地上劃出劍痕,說道::“噬劍蠱的母蟲,在潭底。要徹底解決這件事,必須毀掉母蟲。但潭底機關重重,還有高手把守,你要做好準備?!?br/> 柴房外傳來積雪壓斷枯枝的脆響。 沐云澈將魚皮紙按進鼎腹云紋,鼎耳內側漸漸浮現出冰晶紋路,與寒潭石碑上的刻痕如出一轍。 他對著掌心呵氣,白霧中隱約凝成劍形。 那是寒潭冰髓在龜息丹里殘留的印記。 此時,懷中廢鼎的溫度已與體溫無異,仿佛在催促著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