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番外9 裴青松1
我是裴青松,我的一生,只有一個代名詞——努力就一定有收獲!
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以為自己是這個家親生的孩子,作為大哥,我要擔任起弟弟們的榜樣來。
都說我爹娘偏愛我,但是我從五歲開始就能幫忙家里干活了,到我九歲的時候,那時候村里還有學堂,有個很老很老的夫子教我們讀書,教語文,教算術。
下了堂,我要么去自留地里幫著翻地除草,要么去抓蟲子給家里養(yǎng)的雞弄吃食。
總而言之,雖然大家都說我受寵,但我也是從小干活到大的,農(nóng)村的孩子受寵一些,也無非就是多吃到點東西罷了。
那時候的我不能理解,不過就是多吃一點東西罷了,怎么弟弟們就一副我占了多大便宜的樣子?我也是家里唯一一個能幫父母拿工分的孩子啊,我能減輕家里的壓力和負擔,多吃點不是應該的嗎?
很早的時候我一直覺得老二的性子跟我是最像的,我們干活都很賣力,我們也不會多說些什么話,我們平時多吃一點虧也都是笑呵呵的。
但是老三就不一樣了,老三跟老二之間年齡差的還是比較大的,沒有老四的時候,一家人都很寵著他,膽小就是個油壺倒了都不會扶的主。
后來老四來了,我其實已經(jīng)沒有老四怎么來家里的記憶了,只記得老四來家里那段時間,老二生了一場大病,爹娘都著急老二的病,甚至連老三都顧不上。
那大概是我這輩子唯一一次看到我娘那么緊張老二吧。
老二好了之后,老四就來了,我爹說,我娘去衛(wèi)生院給我生弟弟了。
我也沒有懷疑什么,好像我確實挺久沒關心我娘的身體了,心里頭有些愧疚,干活就干的更賣力了。
我感覺我跟有天生神力似的,在別人眼里很苦很累的活,我都能干的特別輕松。
到初中的時候就不是在村子里的學堂上課了,我得去很遠很遠的路去離縣城很近的一個公社的初中上學,一個月回家一次。
每次回家就要背上米、土豆、紅薯這些糧食,還有家里自帶的咸菜當一個月上學的伙食。
從十四歲開始,我就拿滿工分了,那時候剛初中畢業(yè),我干活村里人都夸。
不對,不管我做什么,村里人都在夸我。
老二比我晚兩年畢業(yè),畢業(yè)之后也跟我一樣開始賺工分,他比我小,賺的沒我多也是正常的。
可是我娘不知道為啥,總拿老二跟我做比較,說老二不如我吃的多,也不如我賺的公分多。
剛開始我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就怕老二會對我有意見,后來過了一段時間之后,我發(fā)現(xiàn)老二是真的很老實,也很努力肯干,從來都不抱怨什么。
我慢慢的也就放寬了心,沒有多想什么,只是覺得畢竟我們是親兄弟,他哪里會計較那么多?
家里有了我和老二賺工分,爹娘又都是能干的,一時間日子別提有多好過了,我們家成了村子里交糧前夕糧食不夠的有些人家借糧的首要家庭。
因為我爹那個人,老實憨厚,不管是誰來,只要說兩句好話,他就會心軟答應。
經(jīng)常惹得我娘生氣。
可是我爹卻好像一點性子都沒有,我娘生氣他就哄,我娘打他他也不還手,也不反抗,我倆跑出去他就一直跟著。
從小到大好像只有一件事讓我爹生過氣。
我有一次晚上起來起夜,聽到我娘跟我爹說要把老四送走,我爹生了氣,說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我想不通,家里日子明明這么好過,超過村子里大多數(shù)的家庭了,為什么我娘還要把老四送走?
外頭那些有4個兄弟的家庭,別提多有面兒了。
從那天晚上之后,我感覺家里的氣氛有了微妙的變化。
我娘開始摔摔打打一些東西,我爹也不去哄了,每次我娘一生氣,我爹就悶不吭聲的坐在一邊,我娘氣的狠了,我爹就嘆氣。
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黏上去哄了。
老二和老三都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也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連最調(diào)皮搗蛋的老三那段時間都安安分分的,就怕一不小心惹了娘要被暴揍。
我娘是真的會揍,打的可狠了,但是我從小到大好像沒怎么挨過打,可能也是因為我不太調(diào)皮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