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令寶珠
看到阮念念二人還在靠近,令寶珠打算出聲警告了,誰知李晴竟然雙眼向上一翻暈了過去。
呀!阿姨,阿姨您怎么了?阮念念驚慌失措地扶著李晴,著急的眼神看向四周的人不似作假。
在李晴昏過去的時候,令寶珠的眼神變了,她迅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跑到阮念念和李晴面前,不費吹灰之力打橫抱起李晴,給阮念念丟下一句話,跟我過來。
阮念念緊張地吞了吞口水,趕緊跟上。
其他人都傻眼了,這就搭上了?
令寶珠抱著李晴,來到一間空的待客室,將她放在床上,拉著她的手給她把脈,把完眼神糾結(jié),別裝了,眼珠子一直在轉(zhuǎn),一點都不像。
她說完,李晴就睜開了眼睛,神色坦然,完全沒有被戳穿的不好意思,直率地說:我們確實找你有事。
李晴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令寶珠,好像怎么稱呼都不合適,所以干脆就不稱呼了。
剛好,我給你把了下脈,你也有事。令寶珠認真地看著李晴,你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了,你知道嗎?
看李晴的神色,她顯然是不知道的,令寶珠直接就跟她說:你這個年齡,要孩子身體遭不住,我的建議是,流了吧,至于你是要還是不要,我無權(quán)干涉,好了,說說你們的事吧。
令寶珠居然還是個外表高冷內(nèi)心溫暖的人,阮念念心里的緊張緩解了幾分。
是這樣的,或許我的身份會有點驚嚇到您,我們也不知道您是否愿意我們出現(xiàn)在您的生活中,但是既然我們知道了您的存在,那就肯定是要來告訴您一下的。
阮念念前面做了一個鋪墊,她看著令寶珠從始至終淡然的神色,拿不準她是已經(jīng)完全忘記裴遠征這個兒子了,還是沒猜出她話里的意思。
她也沒有繞彎子,干脆地就說:我是裴……
該說裴遠征嗎?阮念念頓了一下,這個名字,是一脈相承的,令寶珠的丈夫,也叫裴遠征。
她于是換了個說法,這么跟您說吧,我丈夫現(xiàn)在的名字,叫做裴遠征,這是他入伍后改的名字,您還記得他嗎?
聽到裴遠征這個名字,令寶珠清冷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批裂痕,急切的目光逐漸彌漫在雙眸里,你,你說什么?
她從床邊站起來,拉著阮念念的手上下打量,眼神犀利,你真是裴遠征的媳婦?
自然,如假包換。阮念念并不懼怕她的目光,更威嚴的她都見過。
緊接著,她就看到這位清冷美人的眼睛瞪大著,兩滴淚水從她的眼中驀然滑落,他,還好嗎?
他很好。感受到令寶珠的手一瞬間冰冷,阮念念溫熱的手握住她的,將身體的溫度傳遞過去。
令寶珠取出一方帕子,擦掉了臉上的眼淚,是我失態(tài)了,你們過得好就行了,不用來找我,我如今,不過是囚籠中的一只鳥罷了,看著光鮮亮麗,實則沒有半分自由。
她現(xiàn)在過得一點都不好,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掙開阮念念的手!
心里一陣陣的疼,阮念念接著她的話說:他之前過的也不好,他的養(yǎng)母在他幼年的時候,對他非打即罵,不讓他吃飽飯,還好他有個哥哥對他還不錯,不然怕是活不到這么大了,就連后來他去當兵,每個月的津貼也被養(yǎng)母捏在手里,分家更是一分錢都沒有給他。
手被緊緊的握住,握的有幾分痛了,阮念念依舊沒有松開。
溫柔地又說了一句:那些事都過去了,我們也是在他養(yǎng)母去世的時候才知道您的存在的,他現(xiàn)在雖然過得很好,但是我能看得出來,他心里頭一直念著您,您方便見他一面嗎?一面就好。
如果他們母子還有緣分,接下來見的自然就不是這一面而已。
但如果他們緣分盡了,裴遠征注定沒辦法與令寶珠相認,他們夫妻二人也會釋懷。
這種事知道與不知道是完全不一樣的。
半小時后,三個女人整理衣衫從會客室出來,阮念念依舊攙扶著李晴的手,這次卻是走在李晴和令寶珠中間。
令夫人,您要是實在喜歡,等今天宴會結(jié)束可以來陸家尋我,我現(xiàn)在就住在陸家,一定做出我們的設(shè)計師設(shè)計出能讓您滿意的裙子。
令寶珠對談論這些有些不在行,她點了點頭,又覺得點頭的動作對兒媳婦來說太過冷淡了。
她說:那好,我明天就去找你,我要做的裙子,一定得保證至少有你們身上的衣服這樣的質(zhì)量。
這是當然的,您放心好了,今天我阿姨的事也多謝您了。
舉手之勞罷了。令寶珠沖她們揮了揮手,讓她們?nèi)ヒ贿?自己則又坐回原位,繼續(xù)放空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