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啟建以為他對曹書杰的了解已經很全面，可今天一個電話才知道自己了解的只是冰山一角。

    中午，曹書杰沒走，和廉啟建一塊在工廠餐廳里用餐。

    這一回餐廳和上一次來時截然不同，最起碼伙食這一塊得到了徹底的改善。

    下午，兩個人還在聊天，晚上則在縣里找個地方吃飯，讓曹書杰沒想到的是，廉啟建又把他父親廉學柱喊過來一塊喝的。

    見到廉學柱，曹書杰還是像以前一樣喊了聲舅舅，對老人的態度一點沒變。

    廉學柱看到曹書杰也很高興。

    這兩年因為曹書杰太忙，他們之間來往的比以前頻次少，但是逢年過節，曹書杰都會專程來看望廉學柱，這一點從未變過。

    今天再見到廉學柱，曹書杰也挺高興。

    和廉學柱多喝了兩杯，并告訴他：“舅舅，這回總算幸不辱命，我把啟建兄弟給培養出來了。”

    說完后，曹書杰拍拍廉啟建的肩膀，語氣里有種完成托付后如釋重負的感覺。

    這讓廉啟建心神震動，他聽父親說過類似的話，一直以為是開玩笑的。

    廉學柱看看他兒子，再看看曹書杰，他端著一杯酒要和曹書杰喝一個。

    曹書杰端起酒時，主動放低半分，和廉學柱碰杯：“不過也是啟建兄弟自己爭氣，要不然我再培養也白搭。”

    “書杰，你就給他找理由吧。”廉學柱眼睛里有著五分感激，三分感慨，兩分說不清的復雜神色。

    他說：“啟建有幾分本事，我還能不了解，要不是碰上你，他哪有現在的福分。”

    廉學柱是個感恩的人，對于兒子今時今日的一切，廉學柱心里很清楚，有時候真不是他兒子有多能耐，而是選擇了一個好平臺，還有曹書杰這種重情義的人在背后一直推他。

    要不然就憑他兒子那點斤兩，就算能取得成功，也不會在這個年紀有現在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