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無言是最大的輕蔑
只是沒想到家族不僅要養狗,還要吃肉。
在拉維利亞的黑道里,有著這么一句話——“家族和黑道的區別,就是他們披著法袍”
以家族成員遭到刺殺為理由而發動對黑道的大清洗,幾乎是每個家族的“傳統娛樂項目”。
實際上這其中有多少是因為真的遭到刺殺還有待商榷,畢竟家族們之間都是因信稱義的,他們說有的話,那你最好是有。
這種類型的大清洗在拉維利亞歷史上發生過很多次。每次的結局都是連帶著老一批代理人的九族一并殺光,轉而扶持新的代理人,而后又是新的輪回。
“家族不死,只是換了條狗”
然而家族的倒行逆施并沒有影響他們這些人對于地位的追求,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教父”的位置不好當,但所有人都想爬到這個位置,哪怕代價是他們的生命。
這個地位已經是他們這個階層能爬到多少最高的位置了,誰不想在死前這樣轟轟烈烈一把呢?哪怕實際上只是給別人當狗而已。
世道如此,他們這么想著,也只會這么想,只能這么想。
就如現在,即使是沒落的家族,他們也不敢有任何的冒犯,雖然只是低著頭,可又何嘗不是在跪著?人跪久了,就成狗了。
墻角的仿制機械擺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那曾是約克菲勒最為得意的收藏品之一,然而現在他卻在詛咒從前的自己為何要買這么一個破鐘回來。
那滴答滴答的聲音宛如喪鐘。
約克菲勒原本也和萬千掙扎在右外環的普通人一樣,接受了大大小小的改造,每天干只能靠著微薄的薪水和藥片過活。
他買不起更好的抑制劑,只能用無良醫師們出售的劣質品,那玩意兒里面為了虛假的止痛效果摻了不少致癮成份,他就此又染上了毒癮。
為此不得不需要更多的錢,他要干更多的工作,接受更多的改造,然后要更多的抑制劑,服下更多的藥。永無止境,直到他死。
約克菲勒有時會想,自己明明很努力的活著,辛勤的工作,但自己為什么就是越來越窮?微薄的薪水連自己都養不活。
他會時不時悄悄來到右內環和右外環的鐵絲網邊,隔著老遠的眺望附屬家族的那些老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