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都割凈水了
赤腳醫(yī)生用抹布擦干凈,從小竹林抬出來的男人面貌露了出來。
有人也認出周單春的身份,惋惜地嘆氣。
“這人看著怎么像教我小孫子的老師?”
“我的老天爺,多好的小伙子!”
“褲子都爛了,褲襠都割爛齊,比城里閹豬老江豬仔還要干凈,這看著也就二三十歲出頭,嗐,撞鬼咯著好好的人……”
全身頭到腳,青一塊紫一塊,沒一塊是好的,赤腳醫(yī)生看著也皺眉直搖頭。
這教人文化的老師,在村子里支教,現(xiàn)在這副模樣,陳建平眉頭也沒松過,“救回還能活嗎?”
“能是能,就是怕他醒來無法接受,這打擊可不小,這最致命就是他自己不想活了?!背嗄_醫(yī)生在村里待了五十多年,很少出現(xiàn)這種被打得鼻青眼腫,下半身那要被閹的人,這傷口看著是昨天就有了,血還流了那么多,居然沒死,也算奇跡。
“活著就好?!标惤ㄆ娇吹眯捏@肉跳,這跟以前流離失所的還要落魄。
人還活著,要死要活,就聽天由命。
周圍那些人,也是村里的人,也是唏噓不已。
“可惜了,這誰下的手?那么陰濕,不會是咱們村里的人干的吧,那還得了,咱們村一向質(zhì)樸,誰跟著小伙子那么大的仇恨?”
“哪知道?肯定不是我家男人,他可本分老實,人是兇,可干不出這豬狗不如骯臟事,平常打罵一頓也不會那么狠?!?br/>
“太慘了,,這輩子就這樣了?!?br/>
黎家媳婦面色青白,村頭就她家偏僻,也不知誰把人扔到她家附近,要死了,變成冤魂野鬼找上門,她得冤死,“報公安吧,這出了人命,誰兜底?”
周邊有些嬸子也住村頭,雖說離她們家遠,平常在村子里進進出出,她們也怕這些不干不凈的東西找上門,紛紛附和,“對,報公安,這城里來的人,要在咱們村有個不慎,鬧出人命,四里八鄉(xiāng)都沒好名聲!”
“咱們村是窮,但人命關(guān)天,最后能不能活,可不歸我們這些人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