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和奧斯塔拉周圍空出一個圓環。

    就在此時，宴會廳驟然暗下。

    瘋帽子踩著高蹺從天而降。

    他披著類似星空與海洋的斗篷，帽檐插滿燃燒的復活節蠟燭。

    “女士們先生們！今晚的重頭戲是——揭穿我們中間某位偽神的真面目！”

    “偽神？”領主中發出了疑惑的聲音，“仙境中并不存在這個概念吧？”

    “我們說的偽神，是指人類偽裝成的神明！”

    與瘋帽子一道過來的睡鼠騎著蒸汽茶壺沖到大廳穹頂的水晶吊燈上，它顫顫巍巍的扒著吊燈撒下一把金粉。

    金粉在空中凝聚成奧西涅絲女神的神像，而且那神像的面容逐漸扭曲成凱瑟琳的模樣。

    “瞧啊！”瘋帽子用華麗的詠嘆調道：“這位由人類偽裝的‘海洋主宰’偷走了專屬于仙境子民的信仰，她就是那個殺害武仙座的盜賊！”

    紙牌士兵們舉起長矛，那些覆著糖霜盾牌映出凱瑟琳的倒影。

    “我不認為信仰之力是能夠通過竊取這種手段得到的。”凱瑟琳開口道：“如果真的那么容易，那每個人類都能成為神明。”

    說著，她將藏在袖子中的水晶球拋向空中。

    球體炸裂成無數光蝶，光蝶順著睡鼠拋下的金粉匯聚成奧西涅絲女神的實體雕塑。

    半人半虎鯨的神軀周圍纏繞星海，神像手持鯨骨權杖，莊嚴的重擊地面。

    而凱瑟琳牽著奧斯塔拉的手就這么消失在了原地。

    “如果信仰可以被定義為偷竊……”女神雕像中發出雙重音浪，一半是屬于凱瑟琳的冷靜，另一半則是舊神利維坦遺留的轟鳴，“那么我宣布——在場眾人皆背負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