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下午四點多鐘，劉小魚才開著車，跟董維一起回到了縣城警局。

    當劉小魚和趙叔做筆錄的時候，審訊室里也開始了對武曉峰等三人的審訊。

    董維最喜歡審訊這種團伙性質的罪犯，本來他們就不是鐵板一塊，只要用調查到的信息當做武器，很快就能撬開他們的嘴。

    這三個嫌疑人中，膽子最小的就是那個叫蔡勇的人，他剛被帶進審訊室里，還沒等警察問話，自己就求饒了起來。

    “警察同志，我就是想跟著他們賺點錢，我知道的事情會全告訴你們，千萬別跟我爸媽說我犯了罪，他們年紀大了，經不起這么大的刺激。”

    看著他渾身顫抖，縮著脖子的模樣特別猥瑣。

    董維微微皺眉，眼神如刀的看著他：

    “你們三個人中，你是第一個被問話的人，只要你坦白，可以算你立功，要是敢說假話，那就別怪我把這個機會給別人，你要想想你的父母，千萬別再選錯了路！”

    “我絕對不說假話！”他深吸了一口氣，語速極快的道，“那些女的都是武曉峰和方建新騙來的，不讓她們穿衣服也是他倆出的主意，他們說，不給她們穿衣服，她們就不敢往外跑。”

    “那些女的腦子都不大好，不給她們穿衣服，根本不管用，最后，方建新提議，用繩子和鐵鏈子拴著她們，我就是個干活的，什么話都不敢說。”

    董維看著蔡勇一臉輕描淡寫的樣子，胸口一陣發悶，感覺堵得厲害。

    他破獲過很多案子，小到偷盜，大到兇殺，但是沒有一個案子讓他像今天這么憤怒。

    警方一共解救出來七個年輕女子，而且全都有智力問題，經過法醫的現場勘查，還有醫院給她們做的體檢報告，發現她們一直在被迫接客。

    董維見他避重就輕，怒喝道：“說重點，那些被扔掉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蔡勇被嚇了一跳，嘟囔道：

    “一開始，武曉峰和方建新會把騙來的人賣到偏遠地區給人當媳婦，后來賺了一筆錢之后，怕被抓，就讓騙來的姑娘接客，為了省錢，一切計生用品都沒有，然后，那些女的就懷孕了。”

    “發現這件事的時候，有的已經有了五六個月的身孕了，武曉峰和方建新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買賣，可以讓她們把孩子生下來，然后賣掉。”

    “到了該生孩子的時候，我們就把人送到外地的私人醫院，但是，沒想到，這些生下來的孩子都有花柳病，沒人愿意買，武曉峰和方建新就把孩子弄死了，讓我去扔掉……”